緊皺著眉頭,臉上遍佈愁雲,心裡在兩處軟肋中猶豫不定,良久後,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坐起身執起筆在皇詔上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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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澤出了夜政宮殿,回了自己的住處,剛進殿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從裡殿走了出來,上前問道:“夜政那廝可同意了?”
“沒,不過,他答應我在交流會結束之前,會給我答覆。”夜千澤面無表情的說著,走到了旁邊椅子上坐下。
老者點點頭,坐在了他旁邊,“那廝可是個狡猾的主,就算同意他也會搞出點動作。”
“隨他去。”夜千澤不以為然,有夜千傲做威脅,想必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在這世上夜千傲是夜政唯一在乎的人。
“若是他不同意,該如何是好?”
夜千澤眸中閃過一抹殺意,“那就讓夜千傲去追隨他的母妃。”
老者輕嘆一聲:“你當真要殺了夜千傲?”
“有何不捨?”夜千澤面無表情道,眸子裡盡是陰狠。
夜千傲死不死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要讓夜政體會悲痛欲絕的滋味。
夜政最在乎的無非是皇位與夜千傲,他要讓他親眼看著夜國毀於一旦,然後看著夜千傲一點點的死去。
最後他還不是不會殺夜政,讓他在痛苦中度過一輩子,有時死反而是解脫,而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化為烏有,獨留自己苟活於世,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而他就是要讓夜政求死不能,讓他接下來的餘生在悲痛中度過,來償還他巫族千餘條性命!
老者見次也不在說什麼,報血海深仇且不可太重於情,從四年前夜千維落馬,殤兒上位,到今日的一步步,可謂是機關算盡,走到今日如若意氣用事,那便會滿盤皆輸。
“對了殤兒,我私下給你訓練了一個替身,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處事態度,都與你相似至極,戴上人皮面具,若不是與你朝夕相處的人,不會發現異常。夜政如今被我們逼急了,為了防止他派人刺殺你,還是讓替身代替你到交流會結束吧,四年來你緊繃著弦,剛好可以去休息休息,這裡有我你莫要擔心。”
這是其一,其二如今樂平回來了,他怕殤兒太過兒女情長,耽誤了報仇大業。
要知道四年來他從未停下找尋樂平,他對她的情他看在眼裡,情毒殤兒已經深入骨髓,在交流會如此重要的時刻,萬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出差池。
“不用。”夜千澤淡淡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打著,眸子裡浮現幾絲不屑,夜政的那些人,還不能傷他分毫。
突的想到了什麼,左手扶上臉,戴這人皮面具戴了十多年,用原本面貌示人少之又少,最主要的是她一直認為夜千澤的臉就是他。
垂下眸子,淡淡道:“把人帶過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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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國小皇宮內,一抹清俊提拔的身影正在月下漫步,時不時的抬頭看向圓月,似是在對月思念伊人。
那張傾國小臉,還有那雙靈動的桃花眼,一直在腦海揮之不去,男子眸中浮現濃濃的愛戀,還有幾絲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