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旬打量了魏櫻一眼,陰冷著臉抬腳朝外走。
魏櫻垂下眸子,眸中浮現幾絲悲痛,他方才厭惡的眼神無疑刺痛了她的心。
賤人回來了,模仿她已經得不到他的愛了是麼…
與他同床共枕四年,也約莫瞭解了一些他的脾性,他是個不喜別人武逆他的人,且控制慾極強,她一直小心翼翼提醒著自己,不去觸碰他的威嚴惹他不快。
但心裡終究是不甘,大步追上了他,拉著他的胳膊再次挽留他,心裡留了最後一絲期盼,想著他會不會出於可憐她,而留下來。
冥司旬掃了眼胳膊上的手,突的笑了,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寶貝兒,你這麼捨不得朕呢?”
魏櫻心下一喜,臉色更加委屈,幽怨道:“皇上,櫻兒第一次來這南燕國,認床睡不著,您陪著櫻兒好不好?”
冥司旬笑的依舊儒雅,仔細看眸底深處浮現幾絲厭惡,推開她拉他胳膊的手,“魏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魏櫻身形一頓,看到了他眸子裡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裡湧上無盡淒涼。
自嘲道:“臣妾知道只是替身。”微抬頭,滿目深情的望著他,眸子裡聚滿水霧:“可皇上,臣妾是真的很愛你,臣妾要的不多,只是想讓皇上陪陪臣妾。”
她要的也只有這一點兒罷了。
冥司旬臉上的笑消失了,禁錮著她的下巴,冷聲道:“魏櫻,朕給你榮華富貴,無上權力,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你這要求是愈發多,得不償失四個字你應該懂得其中意思吧?”
魏櫻眸中的淚水隨著他話掉了下來,悽楚道:“皇上,臣妾不在乎那些榮華富貴,臣妾只想待在皇上身邊,臣妾不想在做替身,皇上以後能否莫要在把臣妾當替身,臣妾可以不要皇后頭銜,哪怕當個宮女也心甘,只想皇上抱著臣妾的時候,想的不是另一個人。”
這些話她一直積壓在心裡,無數次想與他訴說,可她不敢去說,怕說了他會厭惡,連以後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可如今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只想不管不顧的告訴他,她對他的愛,還有那卑微的祈求。
絕色的臉上梨花帶雨,那雙眸子包含了無盡的愛戀與悲涼,饒是她如此悽楚無助,低聲下氣到極致,可依舊沒換的冥司旬的半分同情。
他把她推倒在地,望著她跌倒痛苦的神色,嘴角帶著譏笑,說著決然的話:“魏櫻,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從始至終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朕對你那些好,真正的原因你在清楚不過,如今她已經回來,你要是想保住你皇后的頭銜,就給朕老實的待著,莫去打她的壞心思,如若不然……”
他話沒有說完,只是朝她投去一記警告,威脅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魏櫻一直是個心機頗深的女人,如今陌靈回來,她這個替身的地位岌岌可危,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算計她。
“獵物”還沒捕到手,他可不想陌靈有什麼差池。
魏櫻悽苦一笑,“在你心裡臣妾就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是麼?”
她雖有這個想法但未實施,可他已經直接威脅她不讓她殺她,原來在他心裡她是如此蛇蠍心腸。
“沒有最好,如若不然,魏櫻朕會讓你嚐嚐人間煉獄是何滋味。”冥司旬睨了她一眼,不做停留,轉身朝宮門走去。
待他離開,魏櫻終忍不住趴在地上放聲大哭,無盡的悲涼與酸楚籠罩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