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聯絡趙副總。”許城說完便掏出手機打算打電話,卻聽戰祁又對著司機漠聲道:“現在掉頭,去時遠集團。”
*
戰祁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站到時遠集團的樓下。
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來這裡,也是因為知了的事情。那時他剛對這個身患重病的孩子產生了愧疚感,想著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結果卻被人告知,知了的腎源無望。
那一次,就是因為時豫從中作梗,導致知了失去了第一次換腎的機會。
再後來,他好不容易和孩子的腎臟配型成功,經過了將近小半年的戒菸戒酒,調養生息,終於達到了醫生說可以換腎的標準時,卻因為受傷而在此與換腎手術失之交臂。
如今他第二次站在這裡,來的原因同樣是為了他的女兒。
前臺小姐早就對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銘記於心,一見他來了,臉上便不由的泛起了緋紅,就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戰戰……戰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戰祁只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我來找時豫。”
“那我通報……”
“用不著。”戰祁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轉身便走向時豫平時上的私人電梯,徑直按下了樓層,朝著時豫辦公室的樓層上去。
彼時時豫正在辦公室裡出神,他最近已經相當不得重用,時仲年甚至都已經把他手下所有的工作轉移給了副總去打理,他現在雖然還掛著時遠集團總裁的名號,可是權利卻已經被架空了,每天來了公司也沒有公務要處理,就只是在這裡發呆,一坐就是一天。
戰祁推開他辦公室門的時候,時豫剛放下手裡的內線電話。那是從前臺打來的。
時豫向後一靠,挑著笑看著他,“你這速度可以啊,說曹操曹操到,你上樓的速度比我前臺通報的速度還快。”
戰祁冷哼了一聲,“那隻能說明你的前臺效率太差!”
時豫挑眉,好整以暇的說道:“戰先生,您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們時遠的員工工作效率的吧。”
“當然不是。畢竟像你們這種不入流的公司,用不著我來看,三年之內就肯定會爛的連渣都不剩。”
“大話誰都會說,戰先生還是不要廢話了,說重點吧。”時豫伸了個懶腰,一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懶洋洋的模樣。
戰祁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嘴角驀然劃開一個笑,諷刺而又同情的望著他道:“說真的時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這麼淡然自若的坐在這裡,我都不知道是該說你心大無腦,還是該說你被矇在鼓裡該讓人同情。”
他沒頭沒腦的話讓時豫很是不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面無表情的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不陰不陽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戰祁嘴角挑著冷笑道:“你的女人都被別人上了,你還能這麼淡定,我真是佩服你寬廣的胸襟。”
他話音一落。時豫果然變了臉色,豁然起身怒道:“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決不允許你侮辱夏夏!”
“看你這樣子,好像已經知道我說的是誰了。”戰祁微揚起下巴,盛氣凌人的睨著他道:“時豫先生,我問你,華臣年終酒會那天晚上十點到十點半這個階段,和你一起來的時夏小姐在哪兒?”
十點到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