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這之間或許還有姜蘊脫不了的干係。
見她垂眸沉思,戰祁不由得又問道:“還有什麼事?”
宋清歌這才抬起頭,回過神道:“對了,我聽說……戰崢要訂婚了是吧?”
“對,前兩天他未婚妻還給我打電話,希望你能幫她選一選訂婚宴的禮服,只不過那時候你在忙,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就直接回絕了。”
宋清歌倒是對他的細心體貼沒什麼感覺,反倒是問:“你能不能讓戰崢取消訂婚?”
“為什麼?”戰祁蹙眉。
“因為……”辛恬懷孕了!
她險些就脫口而出,話到了嘴邊,面對戰祁的疑問,又生生嚥了回去,“因為……我覺得他和恬恬之間還有一些問題要處理。”
辛恬說過她還沒有告訴戰崢這件事,萬一戰祁也說出“誰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戰崢的”這種話,那麼她實在是沒法替朋友承受這種痛苦。
“她和戰崢已經是過去了,他們也應該不可能在一起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再操心了。過兩天跟我一起去參加戰崢的訂婚宴吧。”
“可……”
宋清歌還想說什麼,戰祁卻直接道:“好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見他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宋清歌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點了點頭,識趣的出去了。
*
時家老宅
時豫和時夏回去的時候,時仲年正坐在餐桌前吃飯。
時仲年也是快七十歲的人了,可是精神卻好的不得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七十多,更像是六十出頭。老頭穿著一身玄色的蠶絲唐裝正坐在那裡,吃飯的動作也十分斯文,而且時仲年吃飯十分講究,基本上都是素菜,他本人信佛,從來不吃肉。再加上又對中醫比較感興趣,大多數的菜都是經過食療師專門研究過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時夏先走上去。輕聲叫了一句,“爸。”
時仲年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用粵語道:“你返嚟嘞!”
他常年在香港那邊,但時豫始終覺得,時仲年不管是粵語還是廣東話,都說的有些夾生,有些口音更像是東北話,而且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時仲年自稱自己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到廣東那邊下海經商,後來就去了香港發展,按說大半輩子都呆在廣東,粵語應該說的很流利,可他的粵語卻總是有些磕巴。
但不管他說的有多夾生和晦澀,時仲年始終都堅持說粵語,就好像生怕別人不把他當香港人一樣。
時夏點頭:“系呀!”
父女倆人用粵語嘰裡呱啦不知道交流了些什麼,時豫站在一旁也聽不懂,只能乾站著,越聽越覺得有些惱火。
事實上他時常覺得時仲年好像有些防著他,雖然他表面上好像十分信任他,但背地裡卻總是把他監視的很嚴。而且他明知道時豫聽不懂粵語,可是和時夏基本上都用粵語交流。
他後來也問過時夏,每次她和她爸爸都說些什麼,時夏都只是笑著說一些家長裡短而已。先開始他還不信,後來他找人私下裡偷偷學了些粵語,從旁聽著的時候,勉強能聽懂一些熟悉的詞彙,發現他們倒也確實沒說別的。
最讓他生氣的是時仲年和家裡的管家傭人都說粵語,而那些話偏偏又是他一點都聽不懂的,他們到底背地裡討論了些什麼,他完全無從得知。
父女倆人說了好半天,時夏見他臉色不大對,這才急忙道:“爸,您別總說粵語了,阿豫又聽不懂!”
時仲年立刻抱怨,“哎呀,聽不懂就去學啦,我人老了,普通話說不好的啦。”
時豫扯起嘴角乾笑了兩聲,“沒關係乾爹,您開心就好。”
“對了阿豫啊,我聽說,那個叫戰訣的,好像要找你合作哦?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