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看看沈慕言,又看看左手的藥右手的水,乾脆都放下,掰開沈慕言的嘴,兩指把藥抵至他的喉嚨口,隨後灌水,又捂住了他的嘴巴。
結果,生生把人給嗆醒了。
一連串的咳嗽後,沈慕言清明的神智迴歸了幾分。
一開口,聲音卻更啞了,活像夾了沙子似的。
傅泠卻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一股腦把藥跟水杯都塞他手裡,道:“醒了正好,自己把藥吃了。”
沈慕言臉上少見地出現了幾分怔愣與茫然。
好一會兒,他才沉著嗓音道:“你故意的?”
傅泠聲音淺淡,開口提醒道:“沈先生,你發燒了,我在盡職,想辦法讓你吃藥,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沈慕言的臉色很不好看,卻還是依言吃了藥。
末了,他問道:“你怎麼來的?”
他雖然發燒之後神智有些迷糊,但睡前的事還記得清楚,房門絕對是鎖了的。
傅泠指了指陽臺,想起沈慕言看不到,便直接說:“從陽臺進來的。”
“陽臺?”沈慕言嘴角微抽。
傅泠卻並不打算多說,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道:“既然你醒了,就回床上睡吧,我扶你。”
沈慕言頓了頓,自己手心撐地站了起來。
傅泠扶他睡下,又抱著被子給他蓋上,仔仔細細掖好被角,道:“沈先生,病不諱醫,以後身體上有哪裡不舒服還是及時跟我說吧,要是你出了什麼差池,沈助理恐怕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