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沙洲起身,沈慕言帶人徑直朝著那邊走去。
隨後,在相對的長款弧形沙發上分別落座。
傅泠的目光再度朝不遠處的季雲憬瞥去。
饒是季雲憬再不動聲色,對於一直密切他的舉止又善於察言觀色的傅泠來說,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
那是一種狩獵者終於看見獵物時、難以遏制的激狂與興奮。
郝哥走了過來,壓低聲音。
“都愣著幹什麼?備酒上前伺候去!”
紅姐滿口應下。
待郝哥走開,有人隨即開口,道:“我、我去送酒。”
聞言,周圍幾人皆目露不滿地瞥了開口那人一眼。
像這種場合,規矩她們都懂。
基於其服務的周到,送上桌的東西會很多樣化。
送酒的通常就只需要送上前,倒了酒,就可以回來了。
送小吃的需要在那做到剝皮剔骨。
送乾果的也得在客人的眼皮子底下剝殼等,不管他們吃不吃。
後期添酒什麼的,也是由停留在那邊的人所包攬。
因此,送酒水反而是能夠最早脫身、也是最安全的。
雖然早前一個個都把小費之類的利益掛在嘴邊,但真到了這種時候,自然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前後兩撥人的氣場,遠遠看著就讓人心頭髮怵,哪還顧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