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國趕緊做解釋,天下同名的人多了,自己父親就是一箇中學教師,和那大首長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讓他們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張家人才稍微不那麼膽戰心驚。
可雙方家長算是同意了,組織還沒有同意呢?保國在村長跟前,算是碰慣了釘子,他要是去申請結婚,那村長再使絆子咋辦,小花拍著胸脯說:
“這事包我身上,誰讓我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呢!”
村長滿口答應,說相關手續證明,他直接捎著辦了,讓小花及家人,就著手張羅婚事。小花行走在村裡的小路上,感覺人生無比愜意,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把個人問題解決了,這要是放在上一世,簡直就是做夢呀!要是知道這一世,能這麼隨風隨水,那就應該早點去撞車。
呸,有這麼咒自己的嗎?就是上一世也不行。
突然,小花有點發現自己不是人,一味與村長討近乎,倒忽略了大是大非,這一世,她一定要做個正直的人,有原則的人。隨之就朝村支書家走去,張全忠正在收拾農具,不知怎的,她又開始心煩意亂起來,越是靠近越是厲害,她多麼希望這個時候,不要有這個感覺。
“叔,我要與知青江保國結婚,來徵求組織的同意。”
“組織不是革委會那一干等嗎?你找村長就行。”
“叔,你才代表組織,咱西河村人民還是要靠你呢!”
張全忠突然間怔了一下,他很難相信那句話,是從一個小丫頭嘴裡出來的,從前年開始,他這個支書就說話不頂用了,村長,即革委會的委員劉權娃,開始與他針鋒相對,他一直在等一個時機,一個組織處決劉權娃的時機,可這越等,那劉權娃卻越張狂。
“丫頭,瞧你這心神不寧的,革委會還不讓人結婚?”
他突然想起來,村裡人說,張小花與村長走得近,而且還救過他二兒子的命,是嘍,這女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討好權要,太可惜了,她不知道自己年齡小,是非觀不強,怕是要被一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了。
“丫頭,你這又咋了?”
小花根本就沒聽到他說啥,以為此刻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副圖景,就是張全忠被一幫人押著,那幫人裡邊除過村長,她都不認識。
“叔,聽丫頭的,不要和那幫人硬碰硬,尤其是村長,凡事要靜心等等。”
張全忠看到小花發白的臉,又聽到她說這麼成熟的話,更是疑惑了。
她跌跌撞撞的往回走,保國在路上迎她,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為,他們的結婚申請被拒了。
“是全忠叔要出事了,我提醒他了,不知他聽進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