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圈圈和冥修對視一眼,也過去了。
陸清鳶掉進池子裡,因為不會水性,著實喝了不少水,能這麼快醒了還算運氣不錯。不過好在現在是夏天,就算落水也頂多算洗了個澡,若是在冬天,呵,可有她受的。
元圈圈和冥修到的時候,正聽到陸清鳶用一種很驚恐的語氣跟陸覺還有錢氏說話。
“爹,娘,你們相信我,陸清鴦那小賤人會妖術!她是妖女,她用妖術將我推下水,是她,這一切都是她乾的!”
見他們神色懷疑,又補充道:“對了,之前在娘身上發生的那件事,當時不也覺得很奇怪說娘是中邪了麼?爹還請了法師來家裡作法。可是娘好端端的怎麼會中邪?一定是陸清鴦對於我們欺負她而心懷恨意,故而來報復的!”
陸覺站在床邊,望著剛醒來就胡言亂語的陸清鳶,眉頭緊鎖,神色實在談不上高興。
而錢氏則是摟著她的心肝寶貝,激動又贊同地附和:“鳶兒說得對!老爺,自從那丫頭回來,咱們府中就沒過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她一回來,就出了這諸多事情,搞得府裡成天雞飛狗跳的,還使得咱們相府大大地丟了面子。如此這般,我看她就如鳶兒所說,是個妖女,她就是回來害咱們相府的。”
“閉嘴!”陸覺被這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頭都痛了,眼角瞥到門口出現的冥修和元圈圈,厲聲叱責道,“什麼妖女不妖女的!鴦兒是我的女兒,是現如今的溟王妃,你們即便是她的嫡母和姐姐,也要注意身份。溟王妃是你們能隨意編排與抵毀的麼?”
元圈圈跟著冥修進屋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大姐,我看你是落入池中,池水喝太多神志不清了。竟連妖女和妖術這等荒謬之言都說得出來。我看你還是好好休養幾天,待病好了再說話吧。”
陸清鳶一見她,就想到方才在後院發生的一切,又開始激動起來,可在看到她身邊的冥修時,又瑟縮了一下,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冥修對這一家子的事實在沒有興趣,看了一會兒熱鬧便覺得索然無味,“陸相,既然令千金已經醒了,那本王便不打擾了。至於她對本王王妃的不敬之罪,看在她此時是病人的份上,本王便不追究了。不過日後若再讓本王聽到她對王妃言辭不敬,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陸覺連連稱是,態度與那母女倆是截然相反。
將冥修和元圈圈送至大門口,陸覺看了看元圈圈,欲言又止。
元圈圈發現了,卻也沒說什麼,在小芷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態度相當冷淡。
“王爺慢走。”
陸覺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神色間竟隱隱露出一抹失落。
冥修與對方道過別,便上了馬車,一上去,就看見他的王妃正撅著個嘴一臉不開心。
“喲,本王的王妃這是怎麼了?怎的這副表情?方才不還挺高興的麼?”坐到元圈圈身邊,冥修調笑著開口。
元圈圈瞥他一眼,沒好氣道:“我什麼時候高興了?我一點都不高興好嘛!”
冥修湊近一些,挑眉邪笑:“是麼?那與本王說說,小圈兒為何不高興?說出來,讓本王高興高興。”
元圈圈:“……”扔給他一個無敵大白眼,元圈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嘟著嘴輕聲說了句,“真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