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我們要歡迎玉邇回來,舉杯!!”
“是啊,歡迎玉邇回來。”幾個男人66續續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唯獨連煜沒有,他呆呆的坐在那裡,就盯著馬玉邇看,看得入神,看得如痴,好像是生怕下一秒鐘她就會被人奪走了一樣。
“小連,你不歡迎玉邇回來嗎?”寧瀧盯著連煜問。
邢少尊一怔,目光微動,看向寧瀧,她剛剛叫連煜...小連...?還那麼自然而然...
見她有些生氣的看著連煜,要向他討個說法。
連煜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馬玉邇,緩緩的站起身,摸起桌上的酒杯,呆呆的朝馬玉邇遞了過去,嗓子好像是很久沒喝過水了,枯啞幹竭,他張了張嘴,低喚一聲,“玉邇...”
四年了,這個名字在他心中藏了四年,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似乎是生疏了,其實是長在了骨肉裡,只要一掏出來,就是骨肉分離之痛。
連煜艱難的哽了哽喉結才又說,“很高興,你能回來。”
說完,滿目盈光,最終一昂頭,將眼眶裡的淚水和杯中的酒,一起倒進了體內。
往昔的畫面像一群嗜血的螞蟻在啃咬著他,她就坐在他的對面,一桌之隔,她的笑一如昨日,可距離仿若天地之差。
“煜,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永遠都不會。”
“煜...我終於知道,你其實是愛我的,哪怕是愛我的身體,我也很開心。”
酒並不烈,可喝起來卻特別的扎心。
“謝謝。”馬玉邇從容的笑了笑,喝掉了杯中的酒。
其餘人也都喝了,只是,當邢少尊也準備喝的時候,酒杯卻被人奪了過去。
是寧瀧,她溫柔的說,“尊哥哥,你胃不好,不能喝酒,多喝牛奶,養胃。”
說著就換了一杯牛奶給他,又朝玉邇眨了眨眼睛,“尊哥哥的這杯歡迎酒,玉邇,我替他喝了哦。”
邢少尊愣愣的接過牛奶,想起,當年在森海景園裡,那一杯被她捂在手心裡卻冷掉的牛奶。
心,微微一熱。
“好啊。”馬玉邇一點都不介意。
其他人也都看在眼裡,寧二小姐可真是體貼入微啊!
寧瀧喝完了邢少尊的酒後,拍了拍手掌,繼續宣佈,“其次,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
裝神弄鬼的...邢少尊撇了她一眼,喝了一口牛奶,是熟悉的暖暖的味道。
暖過之後的心就格外的柔軟,再去看孤苦伶仃坐在對面的連煜,怎能不同情啊。
玉邇能從過去無疾而終的感情中走出來是件好事,可想不到連煜這小子...
贈送兩個字,活該!
當初可沒少教育他,結果不聽,現在好了。
別人說再多永遠是個屁,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會大徹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