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叫了救護車。”
邢少尊掛了電話,直接去了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拿出手機,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句“李叔住院了”就掛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李叔正在搶救,東川守在外面,見四哥來了,慚愧的低下了頭。
“進去多久了?”
“剛剛。”
邢少尊喘著氣,東川等著挨批,可四哥久久不飆,這讓他更難過,擔驚受怕的。
事情已經生,再多的批評也是徒勞,邢少尊從來不幹徒勞的事情,雖然他現在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以後,我交代的事情,如果辦不了,是不是應該在兩三天內先給我一個答覆?至少讓我知道這件事是在進行,而不是等事情生了才現一直擱置不辦。”老闆其實最忌諱的就是交代下去的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是,是我疏忽,考慮不周。”
刑律和翁海瑤趕來的時候,搶救還在進行中。
“怎麼樣了?”刑律急忙問。
“不知道。”
翁海瑤又哭了起來,深深的自責,“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點去看他,就不會這樣了。”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刑律扶住翁海瑤的肩,安慰說。
“其實,我早就沒有怪他了。”翁海瑤依偎在刑律的懷裡,哭得很傷心。
李叔是翁海瑤的繼父,當年隨著母親改嫁到凡城,過了一段比較平穩的日子,也是在這段日子裡,她認識了邢少尊刑律等一竿子人。
只是後來翁海瑤的母親出了意外過世,翁海瑤就把一切都怪罪於李叔身上,父女倆不再來往。
而李叔也因為自責,當翁海瑤離開凡城的時候,不敢做出挽留,卻一直默默的守在原地。
雖然不是親生女兒,但李叔卻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邢少尊想起那天李叔說的話,“我擔心她哪天回來找不到家了。”
如果她知道,李叔拒絕拆遷就是為了等她回來,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到嘴的話,最終嚥了下去。
又等了三個多小時,搶救室的門開啟了,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翁海瑤急忙上前,“他怎麼樣了?”
“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只是大腿粉碎性骨折,考慮到他的年紀較大,不建議做二次手術。”
“什麼意思?”
“通俗來說,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會變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