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尚且自身難保,管得還不少。”那年輕人毫不客氣地譏諷,老氣橫秋道:“而且膽子也大,竟然敢獨身一人闖進這裡來。你要不是個女的,我一定收你做徒弟。”
“收我做徒弟?”諾雅冷哼一聲:“連個殺手閣都逃不出去的人,還好意思說收我做徒弟,你能有什麼本事?”
一句話戳中了那年輕人的痛腳,差點就又蹦起來:“誰說我出不去?我...我...”
“我什麼?”諾雅斜睨他一眼,等著他吃癟。
“我不過只是怕那些狗而已。”
一句話惹得諾雅笑得憋不住:“你竟然怕狗?”
那年輕人終於惱羞成怒:“怕狗有什麼丟人的?他們在我屋子外面養了十幾條狗,每到夜裡,從窗子往外一看,全都是閃著綠光的玩意兒,換成你你怕不怕?老子逃過幾次,都被它們給追了回來。”
“你竟然有自己的屋子?你是什麼人?”諾雅心裡一動,在殺手閣裡篩子是沒有自己獨立的房間的,此人竟然有這樣的待遇,而且今日帶頭鬧事,守衛頭目竟然還叫嚷著活捉,看來,此人來頭不小。
那人想說,又把話嚥了下去:“不提也罷,丟了我祖師爺的臉,壞了我在江湖上的名頭。”
“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個,竟然這樣大的口氣。不說也罷,免得笑掉我的牙。”諾雅衝著他揮揮手:“沒事到一邊玩去,不要把那些惡狗給我引到這裡來。”
那年輕人嬉笑道:“吃一塹,長一智,我這次學聰明瞭,在艾蒿叢裡打過滾兒的。”
“幾條狗而已,我一抬胳膊,都能嚇得它們夾著尾巴逃,你竟然還這樣大費周章。”諾雅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她只是覺得此人能夠躲避開殺手閣的搜查,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牢房裡來,定然有異於常人的本事,因此故意譏諷他。
血氣方剛的小年輕人最受不得激,面對著諾雅的嗤之以鼻,心裡不服氣:“你有本事,你有本事破了這千金鎖,出來跟我比試?”
他竟然能夠張口就說出這鎖的名字,諾雅心裡一動:“有本事你進來,咱倆單挑?只會吹牛算什麼本事?”
那人正想逞能,眼珠一轉,知道了諾雅的心思:“我才不上你的當,你想讓我放你出來是不是?”
激將計被識破,諾雅撇撇嘴,只能放低了姿態,與他商議:“放我出去,我幫你幹掉那十幾條狗。”
那人搖搖頭:“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從哪裡混進來的?我就考慮是否救你出去。”
諾雅思忖片刻,方才冷聲道:“我是地絕!”
“什麼?”那人這次又跳了起來,瞠目結舌:“你就是地絕?那個天煞地絕裡的地絕?”
諾雅瞅了他一眼,一聲冷哼,滿是少見多怪的樣子。
年輕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將諾雅打量了一個遍,口中“嘖嘖”連聲:“那些老殺手老是把你掛在嘴邊上,我還以為肯定是像母夜叉一樣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嬌滴滴的妹子,若是帶出去,肯定羨慕死別人。這樣吧,我就勉為其難,你若是答應做我的媳婦兒,我就放你出來。”
諾雅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胎毛還沒褪乾淨呢,就想著娶媳婦兒。長齊了沒?”
那年輕人一捂下身:“你,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這樣流氓呢?”
“我只是問你牙長齊了沒?你胡思亂想什麼呢?”逗這樣的小傢伙,諾雅這樣的老江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