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小臉,極諂媚地笑:“不若這樣好不好,九爺,我委實喜歡你的字,我找人將它好生裝裱了,掛在我的房間裡或者院子門首,每日三省,出來進去地頂禮膜拜,好不好?”
百里九隻瞥了她一眼,冷聲道:“不好!”說罷就要拂袖而去!
林諾雅慌忙丟下手裡畫卷,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背靠著屋門,攔住他的去路,伸出胳膊吊住他的脖子,狗皮膏藥一樣纏住不放。
“下來!”
“不下!”
“下來!”
“就不下!”
百里九伸手就去拽她的胳膊,餘怒未消。
她腦子一熱,冷不丁就踮起腳,嘟著紅唇,衝著百里九的臉頰之上就是一口。
“啵”的一聲,極是清脆。
這樣殷勤?百里九一愣,有點猝不及防,半晌沒有緩過勁兒來。
“啵!”又是一口:“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林諾雅決定今日就勉強犧牲色、相一次!豁出去了,捨不得臉皮套不住色狼!
“不好!”
“啵!”
“還是不好!”
她鬆開手,轉身就走,跐著鼻子上臉,本姑娘不哄了!
還未走開,手腕就被百里九捉住,一個使力,轉了回來,重新抵在門框之上。百里九惡狠狠地低下頭,衝著林諾雅的唇瓣就是狠勁一口!好像懲罰一般,使了極大氣力。
“一點耐心都沒有!可見有多敷衍!”
天然居開業大吉。
林諾雅為了保住這三字招牌付出了極慘痛的代價,她走出琳琅閣的時候,是用衣袖掩著半張臉出來的。若非是在酒樓,她差點被就地正法。
如今,“清雅一品齋”幾個大字被裝裱好,就掛在一念堂新建成的房間裡。
酒樓第一天營業,賓客雜亂,百里九也唯恐生出事端,所以做主,過一兩天再宴請自己家裡人與親近好友,包括秦、安兩府。聽說昨日秦寵兒為此還有些小別扭,挑了不是,扯著引子跟百里九鬧了不愉快,叫嚷著今日要回孃家。
諾雅暗自慶幸百里九的決定,做生意就要順風順水,她還真怕秦,安二人到時候鬧什麼么蛾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