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眼旁觀的安若兮見老夫人盛怒,趕緊好言相勸,將她連攙帶扶地哄出了院子。
秦寵兒擔心自己丫頭安危,也迫不及待地相跟著離開,去檢視小蠻傷勢。
“你不是說今晚約了朋友吃酒,要晚些才能回來嗎?”
林諾雅靠在床上,與百里九四目相對,有些尷尬,搜腸刮肚想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百里九今日依舊是一身大紅錦服,墨髮隨意束起,鬆鬆散散,美得有些妖孽,妖得有些虛幻。
尤其是剛才,他菱唇輕啟,不鹹不淡地吐出那句話“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會管教,容不得別人欺負。”的那一刻,林諾雅覺得他順眼極了。
他微微翹唇,風流不羈的桃花眼頑皮地眨了眨:“我眼皮子一直在跳,掐指一算,你在家有難,所以就踏著風火輪急匆匆地回來了。”
林諾雅眉眼間隱約有了笑意:“那你適才為什麼不為我證明清白,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的宵夜裡面被人下毒,你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百里九反問。
林諾雅盯著他的眼睛,一本正經:“九爺,我們以前認識嗎?”
百里九搖頭。
“既然不熟,我又為什麼信任你?”林諾雅一句反問又重新佔據了主動權。
百里九啞然,隨即“呵呵”一笑,向著諾雅靠近一點:“娘子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再熟悉一點,是嗎?”
諾雅忍不住向著床裡面瑟縮了一下,心也猛然提起,訕訕地擺手笑:“不必了,不必了,已經很熟了,熟透了。”
百里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摸腰帶,笑得別有深意:“熟透了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吃了?”
林諾雅的心就“噌”地提到了嗓子眼,指指外面的日頭,磕磕巴巴地道:“九爺,白日宣淫好像不太好吧?”
百里九笑得一臉風騷,好像一隻發情的貓:“天時地利人和,如此良辰美景豈能錯過?”
“我的頭好像要裂開了。”諾雅心慌意亂,伸手捂住頭,誇張地叫痛。
百里九“噗嗤”一笑: “娘子你想得太多了,自然頭疼。為夫的意思只是說餓了,想吃東西而已,你竟然......嘖嘖。”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諾雅受了捉弄,心裡暗自腹誹,臉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粗魯地將他一把推開。
百里九一聲悶笑:“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身子應該是沒事了。雖然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身板倒是結實,一般人可承受不住那丫頭的歹毒一腳,莫說踢暈,傻了都有可能。”
林諾雅伸手揉揉太陽穴,仍舊隱隱作痛。適才若不是自己順勢側轉,那樣狠厲的一腳,果真吃不消。
“諾雅是窮苦出身,自然比那些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皮實一些。”
“你確定不用叫大夫過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