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個數字並不是絕對,唐河河道也並非一條直線,而是蜿蜒崎嶇,也有相當大的誤差。
濟爾哈朗選擇撤兵這一日。
天氣好極了。
天朗氣清,惠風和順,春風不急不徐的從南方吹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春遊的好日子。陽光也將大地渲染出大片大片的金黃之色,似乎在城牆之上,地面之上,乃至盔甲之上,刀兵之上,都鍍了一層薄金。
似乎這樣就能遮擋住,冷人作嘔的血腥味了。
濟爾哈朗站在樊城北城門上,看著這小小的樊城。心中微微一嘆。
這幾十天來,為了這小小的五里之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城內城外,連這座修建沒有五年的新城,也被打的千瘡百孔。
樊城是因為軍事需要而修建起來的,故而城中只有一條十字街,將城中分為四個區域,分別是軍營,倉庫,作坊,府邸,除卻軍中家眷之外,百姓少之又少。
濟爾哈朗打進樊城。
樊城之內,戰鬥到最後,清軍自然沒有放過城中任何一人的打算。
故而城中到處都有戰鬥的痕跡。
這也罷了。
在張軒大舉攻城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炮彈越過城牆砸在城中。除卻北面城牆內的房子有些還完整之外。其餘大多都有些不堪了。
樊城城牆可以擋住炮彈,但是樊城之中的房子,卻沒有專門加固過,一炮砸進去,即便不轟然倒塌,但也能打出好幾道窟窿。立即變成危房了。房子尚且是這個樣子,更不要說人了。
這一夜是清軍撤軍的原因之一。
“都準備好了?”濟爾哈朗說道。
“都準備好了。” 富爾敦說道。
富爾敦作為濟爾哈朗的長子,那麼而今才十幾歲,濟爾哈朗也帶在身邊,作為親衛,倒不是讓他打仗,而是要他明白,打仗是怎麼回事?所謂言傳身教,濟爾哈朗當初也是跟著老奴身邊。
甚至滿清的宗室大臣包括多爾袞在內,都有這樣的經歷。
這是這種傳統在,滿清宗室人才輩出,宗王支撐起清廷政治格局。
富爾敦話還沒落,就聽見一聲爆炸之聲,就在各個城頭之上。
濟爾哈朗是撤退,很多東西都撤不走,最重要的莫過大炮了,此刻就是用火藥將大炮全部給炸掉。所需要毀掉的東西,自然不僅僅是大炮了。卻見樊城之中,一處火頭冒了出來。瞬息之間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