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振臂一揮,說道:“我不走,全軍的目光都在這裡,我決計不能後退半步。”
為了鼓舞士氣,秦猛將自己的大旗就安置在他身後,他可以逃,但是戰旗一動,恐怕正在進攻的夏軍,無所適從。
到時候這一次進攻,就無疾而終了。
所以秦猛明知道有些危險,但也要緊牙關頂住。不過,他也是相信他身邊的親衛,這些親衛都是夏軍之中百裡挑一的好手。
每一個都是他自己挑選的。對於他們的戰鬥力,秦猛還是信得過的。
只是事實卻讓他們失望了。
鰲拜幾乎一刀一個,手中長刀揮舞不停,腳下步伐不停,似乎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停下了腳步,對於四面八方衝過來的刀劍,根本不擋,他僅僅轉移身上的甲冑的方位,這些刀劍都打在甲冑之上,火光四濺。
但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刀劍刺入鰲拜身上,以鰲拜豐富的搏殺經驗,用甲冑擋住致命的傷害,但是很多小傷,卻是避無可避。
鮮血迸濺而出。
鰲拜似乎對痛苦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實際上,每一處傷勢的痛楚,他都感受至深。不過,這樣的傷勢,他還能忍下來。
但是有一樣東西,都無法控制,就是因為大量失血,他有些冷,身上的力氣也一點點的上消散,甚至他覺得他連手中的刀都有些拿捏不住了。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奮勇向前了。拼盡最後的力氣,他終於殺到了秦猛身上。
秦猛退無可退。
鰲拜手中的長刀與秦猛的長刀,幾乎撞在一起。鰲拜手中長刀一偏,肩膀撞向秦猛的刀鋒。
秦猛大吃一驚,幾乎收勢不及。一刀斬在鰲拜的肩膀之上,劈碎了三重甲冑,重重的劈在鰲拜的鎖骨之上。
鰲拜本來想以傷換命,一刀將秦猛梟首。只是吃了這一刀。手上一緩,落在秦猛肩膀上。鰲拜喘了一口氣。說道:“你下令他們撤退。”
鰲拜不指望這個人答應,只是趁機喘一口氣。
鰲拜雖然在激戰之中,也時刻留心身邊計程車卒,他已經發現,真正跟他殺過來的,不過十幾個人而已。
這十幾個人在夏軍之中,就好像是一葉扁舟一般,隨時可以沉沒。
帶他們再殺出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鰲拜號稱力大無窮,但並不是真的永動機。他需要恢復一下體力。
只是秦猛卻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秦猛是張軒麾下老人,對張軒忠心耿耿,上面早已就風聲,北伐之後,秦猛最少封侯,他家小也都安置在南京城之中。
生生死死之中走了這麼多趟,秦猛不能說不怕死,但是對生死都淡漠了。他更在乎的反而是在南京的情人。他輕蔑的看著鰲拜,冷笑一聲說道:“想要讓我向你低頭,不可能。”隨即雙手用力抽刀,想要將鰲拜一刀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