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可是有巴圖魯稱號,也就是滿語之中的勇士。
在滿清後期,巴圖魯稱號都爛大街了,似乎像樣一點的將軍,如果沒有一個巴圖魯的稱號,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但是而今是清初,這稱號卻是金貴的很。每一個有這個稱號的人,都是能在戰陣之中殺進殺出的佼佼者。
而鰲拜更是英勇無比。他身邊雖然只有幾十個,在數百人的簇擁之下,絲毫不見慌亂,反而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看向周圍計程車卒,就好像看向自己的親兵護衛有一般無二。
一行人來到劍門關之前,鰲拜忽然停下了腳步,說道:“這劍門關千古名關,今日得見,也要好好的瞻仰一番。”
說實話,劍門關的險要在周圍的地形,而並是這劍門關的關城有什麼過人之處,而且年久失修,當初張獻忠大鬧川中的時候,還燒過一次,故而這古關之上,各種痕跡都有,細細觀察,還能感受到,滲透進城牆裡面的硝煙味。但是這樣的東西鰲拜看多,有多好看,到不盡然。鰲拜在關門之前,駐足不前,分明是提防李進忠。但是李進忠誠心誠意投降,也不去點破。反而四處引鰲拜觀摩,好像真是一個導遊一般。
不多時,就聽見後面大隊的馬蹄之上,滾滾鐵騎沿著棧道而來,一會功夫就來到了劍門關上,這些白甲精兵,紛紛下馬,頓時將李進忠的部下驅趕到一邊去了,將劍門關內外都搜查個遍。
隨後再有人簇擁著,豪格身後打著正黃旗的旗號,走了過來。
鰲拜挾著李進忠跪倒在地面之上,豪格翻身下馬,將李進忠扶起來說道:“李將軍獻關之功,本王記在心上,朝廷定然不會辜負李將軍的。”
“多謝王爺。”李進忠磕頭如搗蒜說道。
豪格說道:“李將軍可知,張賊現在在何處?”
李進忠既然已經將張獻忠給賣了,索性就賣個徹底,說道:“算算行程,張賊轉道向東,而今就在劍門關東南方向,大抵三四百里的地方。”
豪格暗暗估計,三四百里,這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過以豪格養精蓄銳之師。騎兵突擊數百里,卻也並非不可能的,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川中道路難行,一但迷失了方向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看向李進忠說道:“李將軍可願為大軍先導。”
李進忠連忙說道:“奴才願意。”
“好。”豪格說道:“你只要做的好,你就是我豪格的奴才了。”
這年頭在清廷這裡,滿清貴族的包衣奴才,也要比漢人在地位上高出不少,一聲“奴才”卻不是誰都能叫的。
豪格當機立斷,從軍中盡選精銳,得數萬騎,狂奔入劍門關。向東南而去。
這麼大的動靜,即便張獻忠如何遲鈍,也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只是李進忠蓄謀已久,他想投降的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盡軍中張獻忠的親信。故而當張獻忠得到訊息的時候,清軍騎兵就已經在百里之內了。
前番敗給楊展,張獻忠就已經惱怒非常,不過以大局為重,張獻忠生生的忍了下來,但是此刻聽李進忠如此作為,張獻忠更是咬碎鋼牙大罵道:“李進忠。”這三個字之後,蘊含著無限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還請父王息怒,而今的局面全軍上下都仰仗父王。”孫可望立即上前勸慰道。
張獻忠幾乎從牙縫之中崩出幾個字來,說道:“放心,我還死不了。你們覺得現代該怎麼辦?”
汪兆齡說道:“大軍新敗之餘,而東虜有是養精蓄銳已久,而今不是爭鋒之時,要不我們先讓他一步?退上一步,讓楊展與豪格兩虎相爭,我們再來收拾殘局?”
張獻忠看了汪兆齡一眼,根本不屑說話。
李定國冷哼一聲,說道:“汪丞相想的也未免太美一點了。不知道還以為汪丞相能指揮豪格與楊展了?東虜就在眼前,就是奔我們來的,汪丞相難道能讓東虜臨陣轉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