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了了之,只是禁止澳門葡萄牙人修建房屋。
當然了這禁令,當時或許有用,時間一長,也就化為空談了。
而這座教堂,作為澳門葡萄牙人的精神中心,很多大事都是在這裡商議的。
此刻剛剛被選舉為總督索薩。
面對陸地上天翻地覆的變局。前任總督塞,西爾維拉因為年紀大了,承擔不起這樣的重任了,這才推索薩上位。索薩知道,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陸地上的變局,還有海上的變局。
這要說明末海上大局勢說起。
首先是十六世紀下半頁,西班牙與葡萄牙的合併,再加上荷蘭的興起,給澳門的發展帶來了契機。荷蘭以臺灣為基地,四處攔截,從福建到馬拉尼的商船,而澳門就坐地起價做起來,從澳門轉運中國商品到馬拉尼,給他們帶來超額利潤。
但是這種行為因起了西班牙人的不滿,終於在1636年,也就是崇禎九年的時候,斷絕了馬拉尼與澳門的貿易。
這僅僅連鎖反應的一環而已。
因為且不提張軒翻出來崇禎十三年,禁止澳門到廣州貿易的檔案之外,還有澳門與日本貿易的斷絕。就在1639年,也就是
崇禎十二年,日本頒佈鎖國令,日本與澳門的貿易就走向了終結。
當然,日本與澳門貿易終結,也不僅僅是鎖國令的原因。至少荷蘭人與日本貿易還在繼續。還有其他原因,首先就是耶穌會的活動。在日本引起不少風波,還有就是,日本船主與澳門船主之間的互相仇殺。
在萬曆年間,一艘日本朱印船在澳門被人攻擊。當時甚至驚動了明朝官員,至於原因誰也說並不清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當時明朝官軍也是和稀泥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
在十幾年後,就是攻擊日本船主,葡萄牙船長也在日本遭受攻擊,是復仇。
從此之後,雙方的貿易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已經是每況日下了。
況且大海之上的後起之秀,也在衝擊著澳門的貿易體系。比如說荷蘭,與英國。
荷蘭就不用說了,英國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南中國海域的。
當然了鄭芝龍集團對澳門的影響也很大。
在對外貿易渠道被一一中斷之後,澳門所能有的財源,也就只有中外貿易了。將各處物品賣給國內,將國內的物資賣給西方。在大明官方承認開港的地方,只有兩處,一處是福建月港,一處就是澳門。
他的利益與鄭芝龍集團的利益有重疊的地方。
在鄭氏縱橫南海的時候,自然對澳門方面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這樣的逼迫之下澳門內外交困,日益蕭條。歷史上清廷佔據廣東之後,澳門雖然有一些人基督教人事支援永曆,但是很多人迅速倒下了清廷。被清廷所謂的裕海通商之策,所吸引,並非沒有原因的。
此刻在大教堂之中,無數人正在做著禱告。
聽教堂的鐘聲響起,才紛紛起身。索薩一身緊身衣,穿著燕尾服,頭上帶著一個頂大盞帽,腰間別著一柄長劍,腰帶之上還有兩把短火銃插著。行走之間,很有武人風範。他站在教堂之前,用葡萄牙語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站在上帝面前,我們必須承認。澳門的存在遇到極大的危機。北方中國的內戰,正在影響著澳門的存在與否。如果我們不能應對這一場危機的話,那麼帝國在澳門的歷史即將被終結。”
“我謹以為澳門評議會議長,以及帝國澳門總督的身份告訴大家一個訊息,來自北方的征服者,大夏帝國的鄭國公爵殿下,即將造訪澳門。這是澳門有史以來迎接中國最有權勢的人。如果我們能說服他,那麼我在南中國的一切行為都會被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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