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要衝破屋頂的尖叫之聲。猛地傳開。是一個上菜的侍女,無疑之間看到了他們的行動。
羅岱聽到這一聲尖叫,就知道暴漏了。羅岱一聲怒吼道:“衝。”
數百士卒從各個方向撲向主樓。
這個再也不不隱藏行蹤了,其實能隱藏到這種地步,對羅岱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嚇得瑟瑟發抖的侍女,抱頭蹲在角落之中,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咬著舌頭,任眼淚直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死在這些兇徒之手。
不過羅岱帶來的都是軍中精銳的,此刻都將注意力放在車重任的身上,沒有功夫放在這個侍女身上。一個個大漢拎著帶血的長刀,從他身前衝過,似乎沒有停留。
只是地板之上,一連串血跡,才表明有人剛剛在這裡經過。
就在外面尖叫之聲響起,緊接著喊殺之聲響起,刀兵交擊之聲傳了過來,喝到半酣的車重任立即覺得不對勁,猛地酒醒了大半。
羅岱的選擇這個時間,是與胡澹商議過的。正是酒席過半的時候,歡歌之餘,參與於這件大事計程車紳都一一退席了。感覺到風頭不對的也都退席了。至於藉口,很簡單。
他
們年紀大了,玩不起年輕人的東西了。
以車重任的德行,又怎麼會單純的喝酒。現代人在酒後,都有這麼多的節目。比起現代人,古人玩的一點也不遜色。臺上歌舞聲聲,臺下玉體橫陳。這邊嬌聲連連,那邊鴛鴦帳暖。
剩下的人也就胡澹一行人,與車重任這邊將領。
胡澹玩的也很嗨,他嘴裡叼著一個酒柄,正在橫抱著一個女子,輕輕傾斜酒杯,一絲酒線流入櫻桃小嘴之中,絲絲縷縷,情意綿綿。
“怎麼回事?”車重任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將懷中的兩個女子摔在地面上。
一時間歌舞也停了,絲竹也停了。
這這樣一來,廝殺之聲,越發清晰。
“是你。”車重任也不是傻瓜,他目光一轉看到胡澹身上,說道:“是你安排的。”
胡澹也猛地站起來,任懷中的女子摔在地面之上,說道:“怎麼可能?我自己還在這裡,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隨即他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定然是鄭家做的事情?”
車重任眼睛微微一眯,兇光流動,就要噴薄而出,說道:“鄭家?”
胡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道:“就是與你交手的鄭彩。他家的後臺是鄭芝龍,與大將軍關係不好,大將軍招降你,他們自然不願意了,他們這樣做的就是為了搶功。”
車重任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臉上笑容不改,猛地拔刀,一刀劈向胡澹。
早已準備好的,王承業猛地架起兩柄匕首,當住車重任的一劈,但是事起倉促。王承業也吃不住力道,連退好幾步,撞翻了好幾張桌子,一時間碗,筷,盤子,碟子,砸了一地。噼裡啪啦的崩得到處都是?
王承業手腕有些疼,心中暗道:“如果有一把刀就好了。”
並不是誰都可以帶兵器的,王承業作為胡澹的隨從,雖然能跟著進來的,但卻不能帶兵器,他只能在身上暗藏了兩柄匕首。不能說匕首不好用,只是王承業是戰陣上的猛將。用這樣的兵器,不大習慣了。
“你想騙我?”車重任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是鄭家的人,他們根本不可能衝到衙門來,最多奪下一座城門就發動。而且,你身後這個保鏢,崩得太緊了一點。果然是早有預謀。”
王承業聽了心中一沉,沒有想到是他的問題才暴漏的。牙微微一咬,暗道:“胡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今日又因為我之故,身處險地,我即便是拼得一四,也要將他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