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奔襲,說起
來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做起來卻是無數艱難困苦。
在廣州境內還可以,最少張軒大兵一過,所有縣城紛紛臣服,甚至還能夠給一些物資補充。但是進入廣西境內之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雖然這裡兵力空虛到讓人不看相信的地步。
別的不說,梧州城只要萬餘守軍,數萬圍攻,也不可能攻下來。
但是事實情況,梧州城幾乎是一座空城,所有的守軍,不過是一些民夫,還有一些衙役而已。雖然奪下梧州城有偷襲的成分,但是像梧州城這個樣子,即便是擺出兵馬攻打。
也是能打下來的。
再堅固的城池,沒有人把守,也不過是一座空城而已。
平樂城也是同樣的狀況。
“大將軍。”一騎從平樂城方向狂奔而來,說道:“大將軍平樂城已下。”
張軒猛地睜開眼睛,拿下斗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哦,具體什麼情況?”
張軒的臉暴露在陽光之下,與數日之前相比,黑了不知道多少,也瘦了不知道多少,滿臉猙獰的鬍子茬。眼睛之中,也分成了三種顏色,一種是眼白,一種眼珠的黑,另外一種是血紅,是血絲的紅色。
滿眼的血絲幾乎要蔓延到眼眶之外。
一路行來,穿山越嶺,這也就罷了。但是南方多水,大軍不得不一次次渡河。如果是大河的話,有些地方還是有橋樑的。在桂林方面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橋樑還沒有焚燬,也是可以利用的。比較張軒一路奔襲,本質上還是沿著明朝修建的官道行軍的。
但這僅僅是更多的河流,根本沒有橋樑。都是用渡船的。
一時間渡船也湊不齊那麼多,大軍又不能為一河所擋,怎麼辦?
張軒跟隨張獻忠當初行軍的辦法,就再次出現。騎兵一個個拽著自己坐騎的馬尾之上。其實有些馬兒還是會游泳的。將衣甲綁在馬鞍之上,所有大漢都脫得赤裸裸的拽著馬尾,讓馬兒帶自己過河。
張軒也不例外。
一旦行軍起來,特別在這樣艱苦的行軍之中,張軒從來秉承與士卒同甘共苦。
也不知道是張軒這一段時間養尊處優不少,此刻從新體驗當初的生活,一時間有一種吃不消的感覺。身上各部本已經褪去老繭,一個個又再次長出來。特別是是雙腿內部。
當初騎馬的老繭,這一兩年變嫩不少。
這一次行軍之中,再次磨破皮,就好像是女人來的月經一般,雙腿之間,全部都是血。在馬上一舉一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