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雖然不大,只有兩層船艙。
上下兩層。大該能承載五六十人。這是坪石鎮之中,唯一的一艘船隻。
以明軍的執行能力,即便是禁絕船隻,他也不可能做到將所有的船隻收刮乾淨,有遺留的船隻是正常現象。沒有遺留的船隻才是靈異事件。
不過,河道之中本就狹窄,再將上武江漲水了,更是侵吞河谷之中的土地。這樣的情況之下。
想囤積大量的竹筏,根本沒有地方。
張軒當機立斷,決定來一批竹筏,讓一批士卒等上竹筏。順流而下。
此刻張軒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他既然決定了,是生是死,都有這一著。他就決定立即出發。
就在張軒帶著幾個衛士準備登上竹筏的時候,卻被左右死死的攔住了。他們紛紛說道:“大將軍萬金之軀,豈能輕易犯險。還請大將軍保證身體,乘船南下吧。”
“還請大將軍保重身體,乘船南下。”
一行人紛紛跪倒在雨水之中,大聲說道。
這些人都拎著清楚,他們很明白,在大夏這個體系之中,他們的前程就綁在張軒的身上,一旦張軒有事,他們基本是改投其他派系,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心腹的班底。
而且以張軒與羅家的關係。基本今日大敗,將這萬餘將士全部折損在這武江河谷之中。張軒只要能活著回去,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最多是降職,降爵而已。說不定雪藏一段時間,還能東山再起,甚至連雪藏都不會有,比起兩次大敗明軍,在襄陽府抵抗清軍的功勞。這一點小小的失利。根本算不了什麼。
所以,他們想要有前途,這一戰勝利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軒的安危。
雖然很多時候說人人平等,但是哪怕是現在每一個人價值都是不一樣。而現在的張軒就是不平等的一員。
張軒也不能違逆眾意。再加上張軒也不想死在這裡,他大事未成,大江大河都走過來了,又怎麼肯在武江這個小河溝之中,栽溝。
略加推辭之下,就登上了船隻。
船上有一個老船伕掌舵。
張軒忍不住問道:“老人家,船在武江之中好走嗎?”
這老船伕說道:“還行,如今下雨了,武江水漲了,比一般情況都好走不少。江水將很多淺灘都淹沒了,好走多了。”
張軒忍不住問出自己一直在擔心的問題,說道:“乘坐竹筏順流而下,能不能到達樂昌縣?”
老船伕說道:“那要看誰了,如果讓小老兒來掌篙,決計能行,小老兒在這武江之上,行船一輩子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不過你們這些外地人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