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勝。”
聲音浪高過一浪。
左良玉的精氣神也提起來了。
這一場戰事,也用盡了左良玉所有底牌。
在一次次攻火銃陣地不克的時候,左良玉就知道,他不能這樣下去了,他需要一場野戰,而不是這種攻壘與防守的戰事。
他甚至有些後悔,即便昨夜大舉一出,一把給賭了。說不定也比現在好多了。
但是時間不會倒流。
左良玉思量好一陣子,終於確定了下個計劃。
是詐敗,不,不是詐敗,用一場實實在在的敗仗引曹營來追。來一場結結實實的野戰。
這也是左良玉唯一的機會了。
於是當楊繩祖追趕敗兵,想用敗兵衝亂官軍的陣勢的時候,卻遇見了犀利無比的馬隊反擊,還是老對手馬士秀,只是這一次馬士秀有一種之前不曾有的瘋狂之勁。
楊繩祖很快知道他這種瘋狂勁是從什麼地方來了。
他看見了左良玉大旗,不僅僅是左良玉的大旗,還有左良玉本人。
作為當初曹營主幹,怎麼可能不認識左良玉了。
楊繩祖倒吸一口涼氣,立即讓人將這個訊息報給張軒。
決戰,就在今日,就在現在。
其實不用楊繩祖彙報,張軒也看到了左良玉。
還看見了左良玉的後手。
張軒所見的左營的寨牆幾乎被一瞬間推翻了,密密麻麻的步卒,與馬隊一瞬間出現在戰場之上。
戰場的場地,一下子擴大的了不少。
張軒承認,自己失算了。
雙方的交戰,一直維持在數萬人的交戰,並非左良玉不想多派人上去,而是戰場就這麼大。根本擺不開人馬。張軒所在紮營地,與左營的西門,相距不過數里而已。根本裝不下十萬大軍。
而此刻,左良玉用一下子拆除幾乎大半個營地的手法,給了大軍足夠的活動空間。
更是讓楊繩祖處於一種極其危險的地步。
本來楊繩祖僅僅是驅趕敗兵,倒衝官軍營地,而官軍營地擺出來的也不過是陣前兩三萬人而已,楊繩祖感做到掠陣而過,畢竟官軍大門寬度再哪裡擺著,一時間即便增援,也派不出多少。
但是將寨牆全部拆除了。一下子有數支馬隊將楊繩祖繞了進去了。
楊繩祖被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