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虎頭說道:“不是來看我的,而是來看姐夫你的佈置了。”
張軒微微一笑,說道:“如此看來,大戰就在今後數日之間,這一戰,我心中也不是完全有底,軍中數萬火銃手,大多都是你訓練出來的,你給我一句實在話,你訓練的怎麼樣?能不能擔當大任。”
張軒為這一戰,可以說思量很久了。
戰壕,胸牆,火銃手在胸牆之後列陣,後面還有炮火壓陣。比在無遮無掩之下,排隊槍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這種種手段,都歸根結底到最後,都是要看士卒的訓練水平。
賀虎頭說道:“姐夫你放心,我為人如何,你不知道嗎?你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我又怎麼能辜負你的期望。”
的確,今日之戰,的確是賀虎頭的舞臺。
賀虎頭作為一個新晉的將軍,統領萬餘火銃兵,向來都是輔助戰場之上效力,如果沒有張軒這一次的計劃,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有挑大粱的機會。
賀虎頭的保證,張軒不敢全信,但是一線統兵官,有這樣的自信,也算是一個好訊息。
“姐夫,北邊的戰局你覺得怎麼樣?”賀虎頭說道。
張軒聽了立即反應過來,賀虎頭一直沒有忘記殺父之仇。
一時間張軒心中有一些柔軟,說道:“你放心,闖營不比當初,潼關之戰,闖營贏的機率不大。”
賀虎頭重重的一拳砸在胸牆之上,眼睛之中恨色流漏出來。
張軒說道:“怎麼了,如此不好嗎?”
“不好。”賀虎頭說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親手瞭解闖賊的機會了?”
張軒說道:“闖王一時還死不了的。”
“如此最好不過。”賀虎頭說道:“待打下武昌之後,我就請命為先鋒,進攻襄陽。我一定要,一定要。”
賀虎頭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張軒如何猜不出來他後面的話是什麼?
張軒本想說些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有微微一嘆。
即便闖王真的兵敗之後,賀虎頭真能殺了闖王嗎?張軒並不看好。
不過李自成落魄到什麼地步,闖王這個招牌還是有幾分號召力的,即便李自成勢窮來投,羅汝才未必會殺李自成,用李自成的名義收降李自成殘部,豈不是再好不過了。
到時候,恐怕沒有人在意一個少年的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