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范文程更是不敢怠慢,說道:“而今闖賊雖然奪取北京,但是立足未穩,天下雖然驚魂未定之時,賊人只需一敗,北方非其所有,故而今是千載難逢之機,機不可失時
不再來,請攝政者大舉入關。”
“入關到可以。”多爾袞說道。
多爾袞之前並非沒有自己的思考,入關這一件事情,多爾袞自己就已經定下來了。
無他,那麼僅僅是試探一下闖營的實力,也必須入關一趟,不瞭解闖營的實力,將來如闖營如何相處,也就不大好辦了。
但是入關打到什麼程度,多爾袞卻沒有下決心。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整個天下對東虜能奪取天下,沒有信心,即便是滿清高層之中,這種信心也並不多。皇太極是一個秉承與明爭奪天下信念的君主,但是多爾袞卻不是。
從戰略思想上,多爾袞遠不如皇太極。
“但是打到那一步?”多爾袞說道:“明朝乃是大國,遼東力薄,恐怕力有不逮。”
“殿下所言正是。”范文程說道。他是這樣說的,但是心中到底是怎麼想,就不知道了,他繼續說道:“我屢次入關,都在關中站不住腳跟,故而此次入關,最次一等,也要在關中奪取一二大城,為落腳之處,如山海關在手,就再好不過了。”
“如今崇禎身死,明分崩離析,雖有苟延殘喘之用,但早就不堪再起,故如今,入關大敵,乃闖賊,非明也。”
“闖賊與曹賊之間,貌合神離。曹賊在南京還為崇禎發喪,可見一斑,故以臣之計,今日當以為崇禎報仇之名入關,並派人出使江南,與曹營議和,無論議什麼,只要讓曹營不與闖營合流即可。”
“和明,分曹,攻闖。先下闖賊。”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則賊不如我,而得民心,順百姓,則我不賊。故此此次入關,還請攝政王約束屬下,秋毫不犯,才能讓百姓歸順,久留關內。”
“這”多爾袞說道:“如此如何安撫八旗將士?”
范文程說道:“八旗以天下為牧場,之前入關,不過是搶牛羊而已,而今關內也為八旗之下,何故殺牛羊,竭澤而漁?”
多爾袞沉吟一會兒,說道:“不錯。”
范文程見多爾袞如此,心中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祖大壽與吳三桂有親,還請將軍派祖大壽修書一封勸降吳三桂,如此一來,山海關搓手可得。”
多爾袞說道:“區區私情,何濟大事。”
山海關實在是太重要了。
從遼東入中原,山海關就是大門所在,如果從山海關到百姓,不過一兩日路程,如果繞道入京,就多了十幾日。
不要小看,這十幾日,多出這些時間,正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