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磊覺得大功告成,準備卸磨殺驢的時候,忽然聽到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說道:“是邱磊,是邱磊派人殺了劉將軍,為劉將軍報仇。”
“為劉將軍報仇。”
一時間喊殺之聲大震,無數人從後面殺了過來。
畢竟所有將官剛剛離開州衙,雖然邱磊與劉澤清走得不是一條路,但是實際之上,相距不遠。
邱磊臉色頓時變了,心中暗罵道:“金聲桓辦的什麼事,這訊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但是邱磊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解釋的時候,也無須解釋,不過是自由心證而已,不需要證據。
不過,他並不驚慌,他知道他只需回到營中,撐過今夜。明日再做計較不遲。
只是這一夜並不好過。
此刻凌濛初也來到爆炸發生的地方了。
今日酒宴之上,金聲桓對劉澤清頻頻勸酒,劉澤清不好不喝,早已爛醉如泥,騎不得馬,故而用了州衙的馬車,卻不想剛剛出了州衙之後,就斜裡衝出一兩馬車,撞在劉澤清馬車之上,這一輛馬車之上全部裝滿了火藥,頓時爆炸開來。
凌濛初只看現場就知道,劉澤清決定活不了了。
隨即他又聽到有人大喊是邱磊殺了劉澤清,一群人吆喝的說要為劉澤清報仇,頓時暗道不好。
這事情是誰做的。凌濛初用腳趾頭想,都想的明白,除卻軍中之人,哪裡有人能有這麼多火藥啊。軍中想要劉澤清性命的人是誰,自然是與劉澤清有夙願的邱磊。
但是真相是一回事,如何處置是另一回事情了。
凌濛初此刻恨不得手刃邱磊,但也知道,此刻萬萬不能亂上填亂了。殺了邱磊之後,誰來守城啊。
即便凌濛初對邱磊一千個,一萬個不滿,也不得不捏著鼻子給邱磊收拾殘局。正如邱磊之前所言,沒有人為一個死人出頭。死掉的劉澤清與活著的劉澤清是兩個概念。
街上的爭鬥不過是大亂的開始。
劉澤清活著的親兵,立即回到大營之中,不過片刻,劉澤清所部大都出營,劉澤清一死,劉澤清軍中也沒有絕對的領袖了,誰也控制不住誰,一時間亂操操的,大部分人沿著大街往邱磊大營方向而去。但是還有一些亂兵,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來,但是徐州城卻好像被驚醒一下,好幾處傳出火光之聲,以及婦女的哭喊之聲。
凌濛初咬牙說道:“打我旗幟。儀仗。”
凌楚一聽就知道凌濛初想要幹什麼,大吃一驚說道:“父親”
“快去。”凌濛初厲聲喝道。
“是。”凌楚說道。
片刻之後,凌濛初帶著百餘人攔在大街之上,數以百計的火把,將大街之上照得通明,凌濛初一身官府大聲說道:“本官乃徐州通判。劉將軍之事,朝廷自會處置,定然會給劉將軍一個公道,刺殺劉將軍的人,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但是你們也不能聚眾為亂。傷害黎民,爾等速速回營。”
凌濛初在數以百計的亂兵之前,火把將他的臉照著通明,綠色的官袍在火光之下,散發出不一樣的光澤,一時間將亂兵給鎮住了。
似乎一場大亂就要消散於無形之中。
在房頂之上,一個人冷哼一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文奎,刺殺劉澤清,並處置這邊的事情,金聲桓都交給了宋文奎來辦。如果不是金聲桓分給他人手不夠,他也不會用火藥這樣酷烈的手段。
僅僅劉澤清之死,還是不夠的,金聲桓要的是徐州城中大亂。
宋文奎將長弓拿出來。彎弓搭箭,將一張步弓拉得半月,只聽咯咯吧吧的弓弦做響,他將箭尖之處,緩緩的對準了凌濛初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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