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頭不是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都老實一點。”金聲桓說道:“這才離營多遠了,等跑出一兩百里外,想做什麼都隨你們,不過現在你們都給我帶起精神了,將戲給我演完。”
“是。”金聲桓的親兵打起精神來。
在金聲桓的帶領之下,數千士卒追著楊繩祖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
不過片刻,楊繩祖留在後面的斥候就將這個情報告訴了楊繩祖。
楊繩祖說道:“後面的追兵只有五千人,而且帶兵的是金聲桓,而不是黃得功。”
“將軍,放心,決計沒有錯。”
楊繩祖一揮手說道:“再探。”
“區區五千騎兵,還有一個金聲桓,就想追殺我楊繩祖,難不成張軒看不起我,你馬士英也看不起我。”楊繩祖心中怒氣上湧,暗道:“我非給金聲桓一個厲害看看,否則官軍豈不將我曹營二楊放在眼裡了。”
楊繩祖眼睛微微一眯,張軒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卻已經表露出來了。楊繩祖心中早已鬱悶不已,此刻更是怒氣大盛。
不過楊繩祖不過多怒,也知道將不因怒而興師的道理,只是下意思放慢了速度,讓金聲桓墜在後面。
剩下的不過是將金聲桓與勇衛營之間的距離拉得遠一些,然後找一個機會。
至於是什麼機會,現在的楊繩祖還不知道。
張軒此刻不知道別處的變化,而是在見沈萬登。
張軒來到沈萬登的房間之中,
這房間的採光似乎不好,有些沉悶的感覺,一進去張軒再次聞到了藥味與血腥味。
沈萬登似乎在睡覺。
整個平躺在床鋪之上,身上只有一層薄被,已經缺少的一隻手臂,尤為明顯。
張軒嘆息一聲,卻發現沈萬登有些不對。
沈萬登的眼珠在眼皮之下轉動。
張軒細細一看,心中也不敢肯定,畢竟常人睡覺的時候,眼睛轉動不轉動,他也沒有注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