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兒小心翼翼地將藥丸送至墨星晨的唇邊,然後用將溫水遞了過去,只見墨星晨將藥丸慢慢服下。
許諾兒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見男人雙眸微閉,那張原本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汗珠,而後臉色慢慢變成了紅紫色,很是嚇人。
“星晨,你,你沒事吧,那不舒服?”許諾兒守在床邊關切地問著。
“五張六腑都好像有一股子強勁之力亂竄,很是難受,唔……”墨星晨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撥出聲,以免讓身旁的小女人擔心。
“星晨,你,你別嚇我,我這就是去把所有的太醫都叫過來,你千萬也要挺住!”許諾兒再也鎮定不下來了,急匆匆地喚人去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傳喚過來。
“李太醫,你說這種現象算是什麼,這解藥雖不至於藥到病除,但是也不應該如此這般難受吧?”許諾兒瞧著眼前的李太醫氣呼呼地問道。
“王妃有所不知,軟骨散乃是江湖術士研製出來的最為惡毒的邪藥,這種毒因人而異,像王爺這種本身功力高強之人,服少量並不會有大礙,但是藥量過大就會隨著運氣行至五臟六腑,全身各處都會受其波及。至於解藥雖不至於藥到病除,但是也不可能因為服食解藥而更加痛苦,所以依老臣看來,這只是一時的現象,一會兒應該有所緩解才是,所以王妃不要驚慌。”李太醫將病理詳細講解一二,許諾兒的心再一次稍稍放了下來。
“啊!噗——”只見墨星晨突然一臉痛苦的坐了起來,而後噗一聲,一口汙血吐了出來。
“星晨,你,你好點了沒,你哪裡不舒服?”許諾兒忙拿出手帕給墨星晨擦拭嘴角。
“你,你們都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只見墨星晨雙眸猩紅,直勾勾盯著許諾兒和李太醫,好像將兩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兩人頓時一驚,尤其是許諾兒瞧著那極其陌生的眼神,心底一陣抽痛,那眼神比他們剛見面時還要冷上幾分,甚至可以說用厭惡來形容。
“星晨,你,你不記得我了?”許諾兒雙目含淚,生無可戀地問道。
“你是誰,本王為什麼要記得你?”墨星晨明顯一怔,而後雙眸再度猩紅,冷冷地道。
“是啊,我又是誰,王爺憑什麼需要記得我呢?”許諾兒自嘲一笑,哀怨悽悽地自言自語著。
“王妃,您別急,太醫院的太醫都到了,您讓他們幫忙再瞧瞧就是了。”這時李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忙安慰許諾兒。
“嗯,讓他們儘快給王爺診病吧,只要能醫治好王爺,其他的都無所謂。”許諾兒再一次心如止水。
幾個太醫輪著給墨星晨把脈,最後一位資格最老的顧太醫捋了捋鬍鬚振振有詞地道:“王爺不但中了軟骨散,同時還中了毒蠱,這種盅就是隨著軟骨散藥效的消失,它們開始活動,中盅之人,沒到月圓之夜就會不認識任何人,而且雙目猩紅甚至能傷人殺人都有可能,這種盅要解除非得找到下盅之人,用她的血入藥才能解了此盅,不然多則十年八年,少則三年五年,中盅之人就會被盅蟲侵蝕獸性大發,失去本來心智。”
“啊?怪不得,今日就是七月十五乃是月圓之夜,我們剛剛為王爺解了軟骨散之邪毒,哪成想又遇到這種盅毒,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這可如何是好啊?”李太醫捶胸頓足,也是束手無策。
“是啊,這樣下去王爺定會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而且每個月一次,以後遇到行軍打仗可萬萬不能如此的。”幾個太醫更是隨聲附和。
“除了剛剛顧太醫說的法子,可還有其他法子可解盅毒?找下盅之人確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兒。”許諾兒不死心,忙問道。
“目前老臣還未聽聞這種盅毒有其他的解毒之法,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快點兒找到下盅之人,以其血入藥,才能徹底清除盅毒。”顧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只知道這一種方法。而且這些都是在巫盅之術上記載的,真實病例他們也不曾見過,所以哪裡會知道還有沒有其它解毒的良方。
“好,你們先下去吧,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這麼晚還把大家召喚來確實有些對不住。”許諾兒很是客氣地向大家賠禮。
“王妃這麼說簡直是折煞我們這些老骨頭了,我們的職責就是守候王爺王妃,為王府的人消除病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王妃可千萬不要如此客氣。”顧太醫連忙施禮,解釋道。
許諾兒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表示都是一家人,無需說兩家話,以後大家還都得相互扶持,擺了擺手讓大家都快點兒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