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們以後好好幹,我們見面時還是兄弟,給你們些銀子路上用。”副將忙吩咐士兵拿來一百兩銀子,分給幾人用作盤纏。
幾人一瞧,這還真是放他們自由,頓時又磕頭又謝恩的。有幾人帶頭兒,這下子其他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兒至少有一大半兒不願意再做士兵的,年輕副將能接濟的接濟,不能接濟地祝福幾句,一一放任自由。
最後願意追隨他們的只剩下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裡還有身負重傷的,輕傷的至少二百人。
“哎,沒想到我們來時三萬大軍,還沒等開戰就剩下寥寥無幾了,我們樓蘭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這個納蘭啟迪還真不適合做國王,自從他繼位後,他正事不幹,就想著侵略別國領土,讓我們樓蘭的百姓痛不欲生,簡直是罪大惡極,我們以後與他勢不兩立!”年長的副將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大哥說的沒錯,我們這次無緣無故就失去了那麼多的夥伴,他們也有父母妻兒,他們也想平安回家,但是卻被強迫來到異國他鄉,來送死,我們死了還要揹負罵名,那就是侵/略者。他們的屍體也只能留在異國他鄉,不能入土為安,所以我們要吸取這個教訓,以後我們不管做什麼都不要隨意踏上西域領土來為非作歹,因為邪不壓正,我們不能做理虧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年輕的副將很是贊同地道。
“我們回樓蘭,然後找一個可以容身的大山佔山為王,我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他願意調遣誰,就調遣誰,以後和我們就不挨著了。他繼位三年嗎,我們先後來到了西域三次,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以後我們都不好意再見西域的百姓。”年輕副將覺得他們確實理虧得很。
“可不是嗎,就連我八十歲的老母親都知道我們這次來了凶多吉少,但是他作為一國之主,竟然不計後果只為自己的那一點兒虛榮心,就要丟掉我們幾萬將士的性命,我們根本就沒有義務再為他賣命,他這次來到這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其中一個年長些計程車兵搖頭嘆息道。
“好了,我們不說了,我們這一千來人,以後就是一家人,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定要做到上下一心,千萬不能分心,不然我們的隊伍很難壯大。走!我們回樓蘭去!下次誰讓我們來我們也不來了,我們要在自己的領土上好好的生活,至少落葉可歸根。”年強副將嘆息道。
兩個副將帶著一千人,繞路往樓蘭撤退,他們歸心似箭,這回去的速度,明顯比來時的速度,要快上一倍還多。
而且剩下的人也少了,這速度自然也就上來了。
這邊的後援軍因為半路被攔截,傷亡慘重,兩名副將早就有了二心,還沒等過千雀山,就帶著僅剩下的一千來人,回了樓蘭,他們下定決心,以後和納蘭啟迪勢不兩立,只要他為王一日,他們寧可落草為寇也不當這個冤枉兵。
那邊納蘭啟迪和剩下的幾名將領一邊討論著戰術,一邊苦苦等待,但是等來等去一點兒訊息都沒有,而且這邊還有兩名將領不辭而別,到現在也沒見身影,頓時感到大事不好。
“主子,聽說後援軍在老虎嶺和千雀山被打得很慘,然後僅剩的人馬原路返回了。”一個探子氣喘吁吁地跑來報。
“什麼?你這訊息確定是準確的?”納蘭啟迪聞言身軀一僵,頓時有些慌了神兒,不由地走過來問道。
“嗯,千真萬確,因為路上到處可以瞧見我軍的屍體,有的是身受箭傷,有的是被石塊砸中的,也有的是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怎麼陣亡的。”探子小心翼翼地道。
他知道主子要是聽到這個訊息會立即大發雷霆,但是出乎預料的,納蘭啟迪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嗎,證明他知道了。
瞧著主子沒有表情的臉,探子一臉的擔憂,這樣子是受到嚴重的打擊了嗎,難道他會帶著他們偷著撤退嗎,這可是他們目前最希望的。
“你先下去吧!”納蘭啟迪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道。到了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西域的實力,而且一直以來有機會就來挑戰一下西域的戰鬥力。他這次來偷襲本來是抱著要將西域都城攻下,將西域佔為己有的,但是還沒等戰役打響,他的後援軍就被西域埋伏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他當然知道那一部分自行返回的軍隊就是棄她於不顧,反叛了的,即使他現在回去,那些反對他來進攻的老傢伙們這次肯定會借題發揮,不會再原諒他的,而且傷亡如此慘重,他回去也沒辦法向樓蘭的百姓交代啊!納蘭啟迪一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