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西北角,一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裡,有著天罡所有人民最恐懼的地方,那便是地牢。
陰暗潮溼的地牢,即使是大晴天也很少見得到陽光,因為前面的亭臺樓閣將它遮擋得嚴嚴實實,似乎有意將這個醜惡的地方掩飾住一般。
地牢被碗口粗的木柵欄分成幾個狹小的空間,這裡關著的都是權高位重的朝廷罪臣。
此時的墨景巖蓬頭垢面地靠坐在地上,往日的光鮮已經不在,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酸臭味。
他冷冷地盯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老鼠和蟑螂,它們是最不嫌棄他的了,就連送飯的侍衛進來,都捂著鼻子,一臉的厭惡。
“巖王爺,該吃飯了,再有幾日你便脫離苦海了!”送飯的侍衛一臉嘲笑地道。
他當然知道他們所指的是什麼,秋後問斬,他們這些人馬上就要到了上斷頭臺的日子了。
瞧著破瓷碗裡的爛菜湯和半塊發了黴的饅頭,墨景巖苦笑著搖了搖頭,但是他不後悔,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那是很正常的,今兒如果是他坐上了皇位,也許墨星晨兄弟早就被砍頭了,還等不到秋後呢。
他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只聽地牢的鐵門哐當!一聲又被開啟了,兩個侍衛直接走了過來,不客氣地道:“你起來跟我們走!”兩人不容分說,掏出鑰匙將墨景巖的手銬和腳銬都開啟,兩人一左一右,拖著他往外走。
“巖王,巖王,你們放開巖王爺,我們,我們和你們拼了!”此時不顧一切大喊的正是他的老部下,也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馮尚書。
“馮源,別怕,再過幾年爺仍舊是一條漢子,我麼來世再聚!”巖王駐足幾秒,回眸瞧了瞧對他戀戀不捨的老部下,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快走,少廢話!”兩個侍衛架著墨景巖匆匆離開了地牢。
夜風徐徐,墨景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地牢雖陰暗潮溼但是畢竟很少有風,就不見風的巖王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墨景巖一路上也沒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要被押到那裡,兩個侍衛更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很少開口說話。
兩人帶著巖王一直來到了皇宮的後牆,這時巖王才感到一絲的不對,莫非他們要暗暗地把他殺了,然後造成他病死獄中的假象?不然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大半夜的折騰來折騰去的。
這時只見宮牆上出現兩個人,其中一人很是面熟。墨景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由地心中大喜,壓低聲音道:“項虎?”
“姐夫,正是我,快點兒上來,兄弟來救你了!”項虎伸出一條胳膊,拽住巖王,兩人一用力,將巖王拉了上來。
“我們快走!”項虎忙帶著巖王跳下圍牆。
“兄弟,我的老部下馮源還在裡邊,能不能給能幫我將他也救出來?”巖王一臉哀傷地懇求著。
“這……好吧,但是隻能再救他一人,事不宜遲,我們去郊外等他!”項虎思量片刻,還是答應了,他吩咐兩個手下繼續救人,自己帶著墨景巖逃往郊外的林子裡。
這片林子地屬山麓下方,道路四通八達,即使來搜查也可以瞬間溜之大吉,所以他們才會選擇躲在這裡。
等了一會兒的功夫,只見一身傷的馮源被帶了來。
“王爺——”馮源在此見到墨景巖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啊。
“沒辦法,我們只能先救出你倆,別人我們盡力,連姐姐我們還沒就出來呢,因為西涼那邊要求我們先救出姐夫,然後還會助我們一臂之力扶植姐夫完成大統。”項虎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賢弟,你怎麼能與西涼人勾結,來對付我們墨國呢?”墨景巖頓時一驚,不由地問道。
“姐夫,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那麼愚忠,我們被墨國還得家破人亡,到處漂泊,您還想著墨國,現在有奶便是娘,你在不想開點兒,恐怕我們倆也得被滅掉,那徹底成了滅門了。”項虎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睨著墨景巖。
“這……這……讓我想想。”墨景巖頓時一臉難色,他和墨家的恩仇是家族內部的事情,但是一旦牽扯道外族,那就是另當別論了,而且萬一西涼人卸磨殺驢或者是隻讓他做個傀儡皇帝,那他豈不是幫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且自己的名節盡毀。
“姐夫,我知道你想的事情多,俺想的簡單,但是我們可以藉助西涼的力量奪回您手中的兵權,然後我們東山再起,如果我們不和西涼合作,我們現在手底下沒有一兵一卒如何來與墨氏兄弟抗衡啊!”項虎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