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話說的怎麼聽起來這麼酸呢,你既然不喜歡這虛無縹緲的東西,那你回來幹嘛?湊熱鬧還是讓別人瞧瞧你還安在呢?”綠蕪如扶風楊柳一般走了過來,眉眼帶笑地道。
“我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意啊?如果本宮不露面,那你該是多麼的愜意啊,這正夫人的位置爺坐上了,別人的祝福也都收了,你們確實是才子佳人成就一段佳話了。”一瞧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綠蕪把自己的光芒都擋了去,不由地恨意濃濃。
“大傢伙吃好喝好啊,別隻顧著看我們倆鬥嘴,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雖然她貴為異國公主但是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本來你先入門你為大,但是你犯了七出,相公已經把你休了,你別說是正妻了,就是側室也不是了。所以你要是以賓客身份討一杯水酒倒是可以,但是你想鬧場子,想些歪門邪道的,我們還真是不侍候你!”綠蕪小腰一掐,橫眉冷對。
賓客一瞧,呦呵!有戲看啊,沒想到範大人文縐縐的,謙遜有禮的樣子,這娶得兩位夫人還真都不是善茬子,人們不由地為範興文又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
納蘭倩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只是地位兩人相差懸殊,她可是和親的公主,那婚約可是皇上欽指的,其實他想休就休得了的。
“本宮可是和親的公主,本宮一沒有過世,二沒有失蹤,三沒有什麼滔天大罪,你憑什麼嘴一張一合就休妻啊,不服氣我們可以一起去見皇上,讓皇上來評評這禮。”納蘭倩茜一臉的不服氣,她覺得皇上現在還不至於和樓蘭撕破臉。
聞言,範興文心裡覺得好笑,自己的計策還真是正中她的下懷,女人的虛榮心永遠是最強的,她即使不愛他,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被別人奪走還是覺得心有不甘,如果不是他使了個計策,恐怕這個妖女一時半會兒不會現身。
“行了,行了,兩位夫人都不要吵了,既然這正夫人回來了,這側夫人扶正之禮也舉行了,那以後你們就平起平坐都是正夫人好了,我這個相公也會對你們一碗水端平,希望以後你們和平共處,俗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我們都為這個加努力就是了,別的有的沒的都不用去計較。”範興文忙過來坐和事佬兒。
這時,好信兒的不由地鼓掌叫好:“說得好,說得好,以後兩位正夫人,一起管家,這肯定有百利而無一害,範大人以後可以做甩手掌櫃的了。”
範興文臉上掛著禮貌的淡笑,謙虛地道:“今兒沒想到讓大傢伙見笑了,以後我們範府就兩位正夫人,再娶才是側室。大傢伙繼續,別因為這麼小小的插曲而影響了興致。”
納蘭倩茜一百個不樂意,憑什麼啊,就離家兩天,這僅有的正夫人的名分還被那個賤/女人奪了去,說得好聽兩位正夫人一起管家,但是誰人不知真正受寵的只有那個女人。
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納蘭倩茜就一肚子氣,恨不得立即馬上讓她從自己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既然相公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娘子的無話可說,其實只要能陪在相公左右什麼名分都無所謂的,側夫人也好,正夫人也罷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我倒是覺得有沒有都可以,所以相公也不必為難,我做側室也毫無怨言。”綠蕪故意裝作很是善解人意的樣子譁眾取寵地道。
納蘭倩茜氣的直翻白眼兒,她見過手段高明的令人憤恨的許諾兒,也見過心機頗深,處處與她為敵,時刻不忘陷害她的安欣然,但是像綠蕪這種氣她半死的女人還真是頭一回見到,確實能夠不用一刀一劍就能把人氣成內傷。
眾人們在嘻哈中吃了酒席,等到傍晚時分也都紛紛散了去。只剩下三人在院子裡劍拔弩張,大眼對小眼兒。
“你們說說,你們什麼意思,我就走兩天,你們把我的清譽都毀了,不行,你們必須還我清譽!”納蘭倩茜不達目的是不罷休地道。
“哈哈!姐姐,你沒吃酒就醉了,妹妹我怎麼不知道你嫁給相公的時候還有什麼清譽可言,你要是想找回自己的清譽,恐怕得去福王府去找了,那裡可是你的戰場,那慘烈的樣子,恐怕如今你還記憶猶新呢。”綠蕪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道。
“你,你個賤/人,竟敢與本公主如此講話,看本宮不滅了你!”說著納蘭倩茜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抬起手來就要扇綠蕪。
“放肆!我們這是學士府,不是樓蘭都城,這裡有的只是學士夫人,沒有樓蘭公主,既然下嫁到這裡,就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在這裡一日,你就是學士夫人,不是什麼樓蘭公主,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的皇兄真的把你當成了高不可攀的公主看待,怎麼會捨得將你一人扔在墨國,扔在一個不起眼兒的學士府,而且在這裡你記得不到想要的榮華富貴,也得不到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我覺得公主的這一步棋走的十分的不值得。”範興文冷笑著譏誚道。
“你,你們這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外鄉人是吧?別以為在墨國,我人生地不熟的就怕了你們了,別忘了,我可是在這裡長大的,你們今天說話最好是小心點,免得日後我與你們算總賬!”納蘭倩茜陰惻惻地一笑,不由地威脅道。
她可是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她知道現在墨國還不敢拿她怎麼樣。
“哼,我們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兒,所以你也不值得誰去欺負,就更別提還合起夥來了,你這智商還用合夥來欺負你嗎?行了,忙了一天了,我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綠蕪捶了捶胳膊,不由地抱怨道。
漸漸地三人走剩一人了,納蘭倩茜十分惱火,看來她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這樣的日子,她可過夠了,就是在福王府裡爺沒有這麼受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