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
天亮了,小男孩才敢來到姐姐的門口,看著保潔阿姨清理著房間,唯唯諾諾的說著,“這裡的姐姐...”
他還想說下去,保潔阿姨,笑容可掬,輕輕的摸著他的頭,
“這裡好久沒有住過人了呦,回去找媽媽吧。”
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並讓他離開,對待一個孩子,不應該太嚴厲,容易給孩子造成陰影,小孩子無需知道這世界有多黑暗。
男孩也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姐姐的出現。
他憎恨她,得不到她的愛就要將她毀掉,甚至連她存在的痕跡也統統抹去......
現在的晚悅感覺自己的身子很輕,隨風遊蕩,她現在只是一個離開肉體的孤魂,漫無目的的在黑暗中游蕩,等她再次見到光明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裡的人都穿著古裝,說著很難聽懂的話,房屋很矮,酒肆的紅旗飄飄,這裡的人不禁將身上的衣服裹得更加嚴實了,
應該是起風了,一件單衣的她,感覺不到風的存在,感覺不到寒冷,
她想與人交談,但街上的人,彷彿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無法觸碰到任何人,
轉身,她的目光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眸,那女子也是一驚,
一身白衣,頭髮高高豎起紮成一縷馬尾,衣角、嘴角殘留著血跡,神色倦怠,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她漆黑不見底的眸子裡,晚悅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能看見...
“你...”那女子緩慢的走向晚悅,不敢置信一樣,這世間竟有人能與她長得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
那女子的眼睛,漆黑異常=、明亮,似乎瞳孔的範圍很大,包裹了整個雙眼,但是現在正在陽光下,瞳孔應該變小,但是她的眼睛並沒有變化......
她也死死地盯著晚悅的眼睛,
那一雙半透明的菸灰色的眼睛,柔美朦朧,似有萬種風情,亦如煙雨過後的江南,
她從小便不喜歡這雙眼睛,因為與常人不同,
那女子無力的走向晚悅,氣息微弱,只是她那讓人無法直視的目光,不寒而慄。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領頭的像是衙役,百姓見此如惡神蒞臨,慌不擇路,喊道,“閃開、閃開。”
百姓見此如惡神降臨,慌不擇路,顧不得多想,挑起值錢的東西拔腿便走。
可是這個女子,一襲白衣,柔弱無骨,失魂落魄的站在路中央皺著眉頭,充耳不聞。
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停。”
一回頭,只見馬兒向那女子撞來,她來不及反應,也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便被撞倒在地。
那人翻身下馬,走到女子的面前,“你眼睛瞎了不知道躲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