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別人家的客廳。沈睿的手也沒有放下來過,把她習慣性的抱在懷裡,低低的問她今天做過的事。
餘薇事無鉅細全都報告出來,包括戴雅蘭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說著說著又有些疑惑:“你後來有沒有給戴雅蘭打過電話?她跟你說什麼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沈睿垂眸,搖頭:“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
當然是沈家的事情,沈二叔打電話過來,意思是要開一個家庭會議,像模像樣的要沈睿回去,沈睿抽不開身,就隨意安排戴雅蘭過去。
沈二叔最開始是不同意的,一口一個“那個女人”,沈睿心裡的底線多少被觸及,冷冷的回了一句“她是沈家的大夫人,你的嫂子”。
至於最後沈家的那一場家庭會議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沈睿都不得而知,戴雅蘭的電話他最開始沒有接。後來戴雅蘭也沒有打了。
餘薇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很乖的沒有繼續問,於羅蘭正好從樓上下來。
相比蕭流風,於羅蘭下來的雄赳赳氣昂昂,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眉眼間都帶著幾分暢快的光澤,順著二樓下來,蹦到餘薇眼前:“要不要留下吃頓晚飯?我們家保姆做飯很好吃。”
餘薇去看沈睿,沈睿神色不動,只是把玩著她的髮絲吐出來一句“隨你”。
反正回家兩個人也是要一起做的,而且餘薇最近口味刁鑽的很,偏偏要吃辣的,辣到渾身冒汗那種,沈睿反而不敢那麼做,兩個人還鬧了一點小別扭。
反正,刁難保姆,總比刁難自己要好的多吧?
結果保姆漂亮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哄著餘薇吃了一碗,小臉兒都跟著放光,保姆笑著遞過來一杯酸奶:“餘小姐,喝杯酸奶吧。”
餘薇一口喝下去,一頓飯的時間,都沒噁心反胃,一時驚歎。
“這有什麼的?我啊以前沒來於家當保姆的時候,是專門做月嫂的,照顧懷孕的女人,當然知道您能吃什麼了。”
保姆笑著盯著餘薇的肚子:“您這肚子啊,一看就是個男孩。”
沈睿一頓飯都吃的很平淡,偶爾會拉著保姆問兩句菜色是怎麼做的,保姆倒是不藏私,全都說出來,餘薇跟於羅蘭吃完了就下去咬耳朵,難擴音到剛才的蕭流風。
“還能怎麼樣?那個混蛋被我攆走了。”隨意叼著牙籤,於羅蘭一翻白眼:“他非說自己無辜,又說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喝醉了什麼什麼的,非要找過來跟我解釋。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哪怕他是無辜的,我也覺得噁心。”
餘薇聽的兩眼放光,還會附和她,於羅蘭性子一誇就飄,叉著腰聲線也大了:“小爺是什麼人?你打眼瞅瞅,就我這張臉,放在整個a市那也是尖子啊,你隨便往出挑,那個男的見了我不都是迷得五迷三道的?”
餘薇聽得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抱著抱枕笑眯眯的點頭:“是呀是呀,我們羅蘭光憑這張臉就能吃飯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來送上門呢。”
於羅蘭一聲傲嬌的“哼”還沒落下,門就被人敲響了,門鈴“叮咚”一聲,巧的讓於羅蘭都扭頭看過去。
“來了來了。”保姆擦手,跑到門口去開門,結果一開門就被人家這陣仗嚇了一跳,退後了兩步叫了一聲:“哎呦,孟少爺您這是幹嘛呀?”
孟少爺?
客廳氣氛一時涼下來,孟償還不知道呢,眼角眉梢帶著一股邪氣勁兒,從門口嘚瑟嘚瑟的進來,嘴裡咬著一朵玫瑰花,眼睛裡都是戲,結果一扭頭差點崴了腳。
沈睿還在飯桌上吃飯,細細的吃每一道菜,好像還在研究這菜是怎麼做的,餘薇抱著抱枕笑不出來,只能不去看孟償,於羅蘭有點措手不及,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你你你,你上書房等我!”
孟償麵皮抽了兩下,捏著那玫瑰花轉身就上了樓。
“吃飽了。”放下筷子,沈睿起身,走向沙發帶起餘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