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生一驚,就往病房裡走。
餘薇沒跟上去,薔薇也沒進去,兩個女人面對面對峙,薔薇先按捺不住,橫眉冷對:“餘總倒是陰魂不散,我老公出差你跟著,現在我婆婆住院你也跟著!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剛才從病房裡往外一看,看到那墨色的髮絲,就篤定是餘薇!
心裡憋著一口氣,薔薇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從見到這個餘薇,顧春生在家就呆不下去了,天天都是魂不守舍的!而且,每一次春生徹夜不歸,都能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
“只是巧合而已。”
餘薇笑得風輕雲淡,看著她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微微一笑:“不過,聽說顧伯母重病,我也要看看才行。”
說著,用肩膀撞開薔薇,大刺刺地進了門!
病房裡,果然是一篇母慈子孝的樣子,顧春生是個孝順的,甚至盲從,顧母又是個不講道理的,單單知道護著自己兒子,對兒媳婦倒是百般挑剔,以往她就夾在中間受了不少委屈,不過現在嘛——
“顧伯母,您好。”
餘薇笑著走過來,端正優雅的坐在病床對面。
顧春生額頭上都生生逼出來幾絲冷汗,有些拿捏不住局勢,眼睜睜的看著餘薇坐在旁邊,和自己母親說話。
“媽,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餘總。”顧春生一邊低聲和母親說話,一邊看著餘薇,生怕餘薇突然說出來什麼。
他可沒忘記,那天在水晶沙灘前,餘薇一本正經的要求他和薔薇說清楚的事情。
幸好,餘薇只是和顧伯母寒暄,餘薇深知這個惡婆婆的脾氣秉性,三兩句話就逗得顧伯母開心得不行,拉著她的手不肯松。
旁邊的薔薇臉色越來越陰沉。
餘薇笑得風輕雲淡,輕輕的捏了一下顧母的手:“伯母,我手上有兩張音樂會的票,要不要一起去聽?”
音樂會?
–—她是個自喻高雅的人,很喜歡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這種音樂會,簡直就直瘙了她的癢!
“是誰的音樂會啊?”
為了顯得檔次高一些,顧母還列出來幾個鋼琴家的名字。
餘薇笑了一下,正準備在說什麼,就聽見薔薇坐在一邊兒突然“哎呦哎呦”起來。
顧春生此刻只覺得水深火熱,薔薇抓這他的手不肯松,餘薇偶爾看過來的目光彷彿帶了刺兒,偏生顧母還不滿的訓斥:“你瞎嚷嚷什麼?”
“痛,婆婆,我肚子痛!”
薔薇柔柔的往顧春生懷裡一靠,目光落到餘薇的身上,帶著很直接的情緒。
餘薇很識相的起身,拿起一邊的包包:“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顧母本來還想留人,可偏生薔薇“哎呦哎呦”的開始叫,說什麼肚子痛要叫護士,總之麻煩的很,餘薇都出了門,顧春生也只是不甘心的往這邊兒看了兩眼,卻出不了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