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要殺了他吧?”蘇子墨看著宇文羲,那種漠然的目光令人心生寒意。
“沒錯。”宇文羲點了點頭,語氣同樣顯得頗為冷淡。“你只要不是瞎子,就應該知道他之前做了什麼。而且,還是他先對我動的殺機。所以,我想宰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諸人心中狂顫,這個傢伙瘋了嗎?他知道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這種語氣,囂張得簡直沒邊了。
蘇子墨的眉頭微蹙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宇文羲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略微沉吟之後,開口說道:“牧歌之前所行之事屬實無禮,然而,他是我的弟弟。”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透出一股極端的霸道。蘇牧歌無論做了什麼,但他是我蘇子墨的弟弟。那麼無論他是對是錯,都沒有人可以動他。
“果然如此啊。”宇文羲聳了聳肩,這種局面,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有個好家世和好大哥就是不錯,可以隨心所欲的肆意妄為。無論幹了什麼,都會有人替他出頭。”
周圍諸人的臉色變得有些精彩,宇文羲口中的諷刺之意那麼明顯,誰聽不出來?
蘇子墨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蘇牧歌是他的弟弟,他當然要維護。至於宇文羲,他會在乎一個東元郡出來之人的反應?而且,他會為他今天所做的事情,以及所說的每一句話付出代價的。
“你能夠走到那個位置,看來你的天賦也算不錯。”蘇子墨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看著宇文羲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走到我的位置,我便饒你一命。”
眾人聞言,心頭顫動得更加厲害。蘇子墨讓宇文羲走到他此時所在的地方,顯然是在針對宇文羲之前反擊蘇牧歌的話語。
蘇牧歌曾說過,讓宇文羲走到他的身邊說話。結果宇文羲真的做到了,當眾打臉蘇牧歌。而現在,蘇子墨說出同樣的話來,其意不言而喻。
而且蘇子墨表現得更為霸道,言之宇文羲若是可以走到他的位置,便饒他一命。換句話說,宇文羲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要死!
沒有人敢懷疑蘇子墨的話,即便如今宇文羲已經顯露出了遠超他人的極強天賦。但和蘇子墨相比,還有著一段遙不可及的差距。
蘇子墨,可是八等命宮境的修為,天賦如妖。即便是林焱,顧若曦等人,都要被其壓上一頭,甘拜下風。
然而,那種事情可能做到嗎?蘇子墨現在所處的位置,可是石碑之前,屬性區域的最後一處。連林焱他們都沒能踏足之地,宇文羲可能走到那裡嗎?
一道道神色各異的目光落在宇文羲的身上,後方遠處,蘇牧歌露出一抹冷笑。浩瀚石窟,只有他大哥蘇子墨一人能夠走到石碑前方,傲視群雄,天驕無雙。宇文羲,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囂張!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宇文羲看向蘇子墨,白衣無塵,衣冠楚楚,賣相倒是相當不差。站在那裡,自有一股威嚴感覺,彷彿他的話,能夠主宰一切,指點江山。
“還真是,狂妄得讓人無語呢。”宇文羲嘆了口氣,之前蘇子墨教訓蘇牧歌,說的話彷彿很有道理。然而實際上,他自己卻是更加的囂張,更加的霸道。但是他又能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一個人,只有讓他真正的疼了,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