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聽說這件事兒之後也都蔫了,只能求老天爺保佑找點將案子審理清楚放了張翠軍。
其實這些人不知道,張翠軍的案子本來挺簡單的。按照以往也就是拘留半個月罰款然後教育一頓也就完了。
可這一次是有人實名舉報的,舉報的時候有理有據的。警察一看肯定要仔細審理,不能當成一般的案子了。
這是付鑫打聽來的訊息,張家人原本還以為是付鑫的父親乾的。就為了報復當初張翠軍攆了人不幹活,聚集一堆人耍錢。
可是砂場畢竟是他自己兒子的,老爺子再蠢也不至於將付鑫的心血給毀掉。
“那就把範圍縮小一點,要麼就是一起耍錢人的家屬、要麼就是被影響生活的老百姓、要麼就是砂場的競爭對手。”張翠蓮想了想得出了三個結論,付鑫心裡頭也猜出了七八分。
要說是賭徒的家屬,這個可能性有點低。張翠軍也說了,玩的都不是太大。原本就是為了聚集人一起玩,也不是為了掙錢的。而且參與其中的都是農民,農閒沒事兒幹才玩玩。過年要花錢,開春要買種子誰也不會太過分。
周圍的老百姓也不大可能,這裡頭民風淳樸的很。隔壁還是租給他們房子的房東,周圍不參與的老百姓站著看人家打牌也能樂呵一天呢。
剩下的就是砂場的競爭對手,張翠蓮心裡頭過了一遍也沒想到能有誰。
“老王?”付鑫說了一個名字,張翠蓮楞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磚廠的那個老王?”張翠蓮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不是,他那個灰砂磚不是從咱們家進的料麼?要那麼說的話,水泥廠是不是也有嫌疑啊?”
付鑫搖搖頭:“我走之前就怕小軍坑賬上的錢,告訴了好幾個人貨錢等我回來再給也行。這兩天我去要賬,就剩老王的了。”
張翠蓮皺眉:“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在廠子裡抓的小軍那就有可能定性為咱們的廠子是個賭場了唄?要是廠子被封了,錢也不用給了。”
可是想像去懷疑一個人,是不是有點武斷呢?
付鑫十分篤定的說道:“應該是老王沒錯了。我回來的時候挨個給他們打的電話,說好了時間的。我就怕小軍這事兒需要錢,正好貨款是現金。可你說這都說好了的事兒,到了老王那裡人家就說他有事兒出去了。我在廠子裡轉悠一圈,發現他的那些個灰砂磚都壓著沒賣出去呢。工人都沒發工資,幹挺著呢!”
張翠蓮瞭然的點點頭:“現在蓋房子都用紅磚,他的貨確實不太好賣。可是就算是他又能怎麼著呢?跟小軍有啥關係麼?”
付鑫笑著說道:“那就說咱們小軍肯定是沒事兒了。現在就看有沒有證據說告發人心術不正了唄。”
張翠蓮其實一點都不想救這個弟弟,希望他在裡面吃點苦頭能長點記性。可要是拖著不管,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哎,翠蓮兒啊。你說你物件有沒有什麼辦法啊?”付鑫忽然想到了顧致城,一時好奇到把張翠蓮問住了。
這種事情要是厚著臉皮託謝軍找他的老戰友,興許還真有迴旋的餘地。可謝軍不愛沾惹這個腥臊事兒,嫌棄太丟人。張翠蓮更不捨得謝軍為了這種事情求爺爺告***。所以一直都沒鬆口,咬死口就說謝軍也無能為力。
現在付鑫忽然說起了顧致城,張翠蓮心裡更加不樂意了。她怎麼好意思找顧致城幫這個忙?在說了,就因為去省城這麼不靠譜的事兒。安榮那小性子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分分鐘給自己甩臉子。
“他應該不認識吧。”見到張翠蓮一臉得牴觸,付鑫心裡頭已經明白了這個丫頭為啥不樂意。
‘腦子夠用,但是不大會人情世故。大面的大事兒一看一個準,算計人的本事一點兒沒有啊!’付鑫心裡頭對張翠蓮默默的畫了一個叉。去深圳之前他覺得,張翠蓮這個財星他一定得娶回家去。
可現在他倒是覺得,張翠蓮這個女人還是當做合作伙伴紅顏知己的好。老婆麼就是洗衣服做飯生孩子用的,長得好看使喚的順手就夠了。找個聰明的,天天指揮你去哪裡打江山那就沒意思了。有幾個男人像李治那樣,願意娶武則天當老婆的。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打扮越發時尚清麗脫俗的張翠蓮。決定幫一幫他的‘財神’,‘財神’生活安逸了才能為他找到更多的財富。
“要是你物件能幫你解決這個大問題,你們倆的事兒不就順水推舟成了麼!你還愁什麼戶口本啊~!”付鑫一語驚醒夢中人,張翠蓮立馬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