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七很知趣地迅速離開了,順帶還將木門合了上。
並不寬敞,有些昏暗的房間裡剩得長樂和姜弦。
名副其實的孤男寡女。
長樂坐在榻沿上,姜弦坐在她對面的長凳上,氣氛詭異多過曖昧。
姜弦清了聲嗓子:“我困了。”
不想他這樣直接,長樂一時間也不知接什麼話合適,生怕被無賴抓住話柄又在言語上佔盡便宜。
“那你先在桌子上趴會兒。”
姜弦大笑:“你是認真的嗎?”
長樂反擊他:“我哪裡看起來不認真?”
“你該不會打定主意坐一整晚吧?想想真是費解,你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彆扭了?”他回想起那個在馬車上試圖引誘他的長樂。
“此一時彼一時。”
“真不敢想,一旦帶你去了雍昌,說不準就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姜弦似乎有些沮喪。
長樂見他裝得還挺像,忍俊不禁:“你是謫仙嘛,本就該在九霄雲外的。”
姜弦轉過頭去暗笑,“我是真困了,神仙也要清修,可否讓我上榻來?趙家妹妹。”
一如既往的輕佻,卻讓長樂找回了那種熟悉感。她認識的姜弦似乎就該是這樣的。
長樂挪到榻的另一端,儘可能遠離著他。
眼見著他脫了鞋,解了外衣,意圖去褪長褲,長樂制止說:“適可而止。”
姜弦停住手中的動作,“七叔這褲子又短又窄,穿著很不舒適,這樣的話,我的睡眠得不到充足的保障,我的傷也不會盡快痊癒,而我們每在這裡多逗留一日,危機便深重一層,那個影姑來路不明,狀如鬼魅,一雙眼凌厲得很,萬一讓她看穿了,又要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