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還是太著急了吧。
昨晚是一步險棋,可蔣承澤著實是沒想到,他在言式身後屁顛屁顛跟了多年,他卻居然連跟自己接吻都接受不了。
蔣承澤到底還是老實了幾天,不過他的傷似乎沒對言式造成任何影響,那白眼狼兒成天早出晚歸,沒有絲毫照顧傷患的自覺。
倒是那醫生給他打過幾次電話詢問病情,一來二去,居然發現很能跟蔣承澤聊得來。
“我真覺得像你這麼有修養又健談的人絕對幹不出非禮的事啊……”
蔣承澤正將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費事地單手扣開一塊菠蘿蜜,聞言抖了抖腿。
想不到啊?正常,像你這種青年才俊恐怕沒見過幾個衣冠禽|獸。
嘴上居然還能信口雌黃,“當然沒有。我家那口子,就那天帶我過去那個,跟我慪氣呢。”
醫生驚愕,“你們居然是一對兒……他也下得去手。”
蔣承澤,“被我寵壞了,沒辦法。”
三言兩語把那老實孩子蒙了個團團轉,蔣承澤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一抬頭看見言式抱胸倚在門口。
蔣承澤,“……”
言式挑著秀氣的眉,“那口子?慪氣?寵壞了?”
蔣承澤秒慫,“老大,咱吃點水果吧要不?”
言式乾站著看他費勁地單手摺騰,嘆氣著掏出把刀,衝著菠蘿蜜就是一通暴力拆卸,“你準備剝到明早麼。”
蔣承澤盯著他藏在燈光陰影下的側臉,半響,才有些躊躇著出聲,“你最近……都去哪了?”
言式看都沒看他一眼,“跟你沒什麼關係。”
蔣承澤蹙眉,拿完好的手奪去言式手裡的刀,“是七區的工作嗎,我不能知道嗎?”
言式看著他輕嗤,“怎麼,蔣助理對我的勢力這麼好奇?”
蔣承澤不喜歡言式這樣的眼神和陰陽怪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助理。”
言式鐵了心跟他過不去似的,“我知道啊,我是提醒你呢,”說著一把拿回刀,“是助理就要跟老闆好好劃清界限,這話別讓我說第二次。”
蔣承澤心裡一突。
“你反悔了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