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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抬手就將手裡這把刀拿出來給我看。
刀不是很長,加上刀把一共只有六十公分,刀鞘為圓柱形的金屬鑄就,刀的做工,渾然大氣。全是一體下來的。沒有任何稱之為雕刻的花紋圖案。
嗆的一聲,抽出刀身,可見一截兩指寬,如雪般明亮的刃鋒。刀身極厚,刀背處將近有七毫米的厚度。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刀身的血槽,這一道血槽彷彿什麼東西劈出來的一般,從刀尖處向下一直到刀身的根部,硬生生的給劈開了一道寬約五毫米,深達三毫米的凹槽。
我握著刀,不容感知,眼睛往這血槽上一搭,腦子裡就自行浮現了一道遍佈了漫天雷火的景象。
我嗆的一下,又將刀送回到刀鞘,轉遞給葉凝說:"血槽是雷擊出來的吧。"
葉凝點下頭說:"說來我都不相信。這是六師父那一脈的祖師在宋代時做出來的刀,當時刀做出來後,正好當地迎來了第一場春雷,那些雷極大,轉爾把一道據說修行了幾千年的妖靈給驚出來,那妖靈倉促間遁到了刀裡,想要躲過這一劫,可沒想到,它還是引來了無數的雷火,一舉將其轟死在這刀內了。"
我聽罷感慨說:"看來這還是一個匯聚了因緣的東西。"
葉凝鄭重:"是的了,原本六師父的祖師只想做一件用來鎮觀的法器,這刀原計劃是做禮刀。法刀來用的,是不打算開刃的,可沒想到,竟生出了這樣的一番變故。因這刀身上依附的殺氣過於濃烈,雷火極其的剛猛,用來做禮刀和一般的法器真是浪費它的用途了。所以那位祖師就尋到高人,把這刀給開刃了。"
葉凝打量著這把刀說:"開過刃後,這刀卻一直都沒派上過用場。因為。世間能以武來入道的人,委實是有限。一直到宋代末年,這刀才用過一次,據說當年有人用它殺了很多的蒙古兵,等到金元時期,刀就讓人封存了。後來,一直就是封存的狀態。"
"民國初年,軍閥混戰,六師父那個道觀讓兩夥交戰的軍閥用炮彈給炸了。趁著戰鬥沒結束的時候,六師父等人就將觀內的東西全都搶搬出來,遠遠地運到了人跡罕到的高黎貢山,這樣才躲過了一劫。"
"不然的話,這把刀就同觀內的三清神像一起。讓炮火給轟的乾乾淨淨了......"
葉凝輕撫刀身,語氣不無傷感之際,她忽地抬頭看我一笑說:"仁子,知道我在高黎貢學到了一門什麼刀術嗎?"
我心中一動:"什麼?"
葉凝:"解牛術!"
我聽了心中忙問:"解牛術?"
葉凝忙解釋說:"當然了,這是後世的說法了,因為據那位老人講,這應該是附和了庖丁解牛那個典故。還有,你知道這門刀術最厲害的表現是什麼嗎?"
我饒有趣味看著她笑說:"講講......"
葉凝:"解牲無血,取其筋骨,而不取性命。"
我怔了怔:"這意思是?"
葉凝感慨萬千地說:"可憐那隻小山鼠了,老人向我演示刀功的時候,他用一把磨的鋒利的普通菜刀,將一隻小山鼠身上的骨頭還有筋腱取出來,但那山鼠還活著,它活著是因為,動刀的過程中,那隻老鼠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我微驚:"一滴血不流,就意味著,他避開了包括毛細血管在內的所有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