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宏對於白晴所說家裡有事深感不安,“是不是臨松同志身體欠佳?”
白晴故作輕鬆說:“王叔叔您多慮了,是我家裡的保姆出了問題,我要和元朗趕回去處理,不能陪您用餐,我們實在抱歉。”
厲元朗也擠出笑容,不住說著對不起。
“是這事啊。好,我批准了,家裡的事說小也不小,處理好,也能讓你們安心過個祥和年。”
告別王銘宏,又和葉卿柔葉明仁他們打過招呼,夫妻二人坐上小蘭開的車,返回自己家中。
一進房間,白晴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我們需要冷靜,千萬不要衝動,要理智。今晚,索性敞開心扉說一說心裡話。”
厲元朗坐在她對面,點頭同意。
“算起來,我們結婚也有一個多月了,我感覺,我們關係應該重新捋順清楚。弟,說實話,跟你在一起,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美好,我感覺很累。”
厲元朗點燃一支菸,悶聲說:“我也是。”
“這就說明,我們彼此之間缺乏足夠的信任。在我心裡始終有一道刺,這道刺,就是你和韓茵以及鄭海欣不清不楚的關係。”白晴抽著特製細杆香菸,冷眼看向厲元朗,“你呢?你的這道刺是什麼?”
厲元朗猛抽幾口香菸,抱頭痛苦說:“鄭海欣的不辭而別,其實早有預兆,怪我沒有發現和及時阻止,全是我的錯。”
白晴勸解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弟,我有預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說過,我們要無話不說,你說實話,我也會講出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實情。”
厲元朗猶豫了,他在糾結,要不要把所有全都告訴白晴。
畢竟涉及到小本子的秘密,裡面有關於陸臨松以及白晴的私事。
他記不得很多,可他心裡沒底,擔心一旦暴露出來,會對鄭海欣還有兒子不利。
除了大口抽著悶煙,厲元朗一言不發。
白晴觀察厲元朗的舉動,說:“你一直怪罪是我造成鄭海欣和你兒子消失。是什麼原因讓你有這個念頭?我試著猜一猜,你看我猜的對不對。”
“在回來的路上,我反覆琢磨,思來想去,恐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老滑的那個小本子。”
厲元朗一驚,猛然抬起頭來,怔怔看向白晴。
白晴輕鬆說:“被我猜中了,你的反應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我知道,小本子裡面記錄著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那些東西的真實性有多少?”
這句話真把厲元朗給問住了,他一時語塞,難以回答。
“我不否認,這裡面或許有真的,但是假的肯定存在。金老滑能耐再大,他怎麼能知道別人心裡想的是什麼?有些可以道聽途說,有的,他根本不掌握,全憑臆想和他自己的猜測。”
厲元朗便問:“為什麼有的人這麼警覺,反應這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