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厲元朗賭對了。
還不到六點半,方中奇就給厲元朗打來電話,告知車子已經停在酒店樓下。
這是一輛普通牌照的帕薩特,看不出來任何驚豔。
而且是方中奇親自駕車,他甚至都沒露面。
畢竟他的身份特殊,一旦現身的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煩惱。
他不認識別人,別人有可能認識他。
厲元朗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樣能夠給方中奇留下不錯印象。
市委書記在藍橋尊位顯赫,可在這位方處長面前,卻不好拿大。
坐在後座上,就是把他當成司機,容易引起方中奇的反感。
惹他不快,將來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正應了那句老話,做糖不甜,做醋卻很酸。
車上,厲元朗和方中奇並無過多交流。
主要是不熟,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莫不如不說。
車子在克齊市區行駛,此時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路上車輛仍舊不少,堵了好幾個紅燈。
大約在六點五十分左右,開進位於市郊一處寬闊院子裡。
門口有武警把守,卻看不到掛牌子。
快到正月十五了。
北方天氣依舊很冷,路兩邊的參天大樹光禿禿的,地面上還有一層白雪。
車子在柏油路面拐了沒多遠,停在一幢灰色的三層建築前。
方中奇停好車,頭前帶路,二人走了進去。
在門口,有專人接過厲元朗的羽絨服。
踩在厚實鬆軟的地毯上面,在一個鑲著金邊的實木雙扇門前,方中奇駐足。
兩名身穿紅色外衣黑色長褲的女服務員,把門徐徐推開。
房間裡燈火通明,裝修不算豪華卻很大氣。
沙發上,聶雙漢端坐一邊,在他對面,則坐著兩個人,正在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