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欣不以為然的說:“你太小瞧我的英文水平了。這點東西我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弄完。怕影響你睡覺,就沒聯絡你。我這就把譯文給你發過去。”
結束通話手機,厲元朗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望著勞平縣清早的景色,腦海裡勾畫出一個大致聯想。
但這還基於他的推理,沒有證據,一切等於零。
穆廣森昨夜沒睡好,眼睛是紅的。
厲元朗猜到原因,便說:“廣森,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那封信是誰塞進公文包的已經不重要了。”
“厲書記,我向你道歉。我回想過,公文包應該一直拎在身前。我一時疏忽,習慣背手拎著。估計就是那時候,有人偷偷塞進來的。”
厲元朗懂了,穆廣森的假設應該成立。
沒時間也沒機會糾結於此,反正他有了眉目。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厲元朗一行結束最後一站,當天下午踏上回程之路。
進入市區的時候,落日餘暉潑灑在柏油路面上,散發出金色光芒,刺人眼睛。
老孫平穩開著車,厲元朗則連連捶著額頭。
這次下來,除了參觀fl公司還有第二封信之外,厲元朗的最大收穫就是,肚子裡裝了一堆酒。
從那天的接風宴他就看出來,拜州市風氣不正,吃喝盛行。
上樑不正下樑歪,下面市縣有樣學樣。
厲元朗走了五個市縣,除了在豐正市吃了一頓工作餐之外,其餘地方全都酒宴擺上。
山珍海味吃著,各種名酒擺著。
面對大家的熱情款待,厲元朗無可奈何,只能入鄉隨俗。
沒辦法,他只是政法委書記,拂袖而去的話,掃了興致不說,也會得罪一批人,包括市委的同事們。
尤其市委書記明尚白。
怎麼,就你厲元朗清廉,就你高尚,你這麼做,等於說我們**唄。
這樣做,很容易被孤立起來,根本無法開展工作。
政法委書記不管任何人的官帽子,任何人敬你,因為你是市委常委,不鳥你,你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沒辦法,厲元朗只能和大家周旋,接受著各種表白,道賀,甚至露骨的吹捧。
酒不得不喝,官話套話不得不講,泡了三天的酒罈子,厲元朗感覺渾身乏力,太陽穴直疼。
咯吱一聲,帕薩特一個急剎車,差點把厲元朗的腦門磕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