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
厲元朗答應著,臨走時,葉卿柔不忘給予他眼神鼓勵。
王銘宏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厲元朗,見他進來,指了指旁邊的空沙發,“元朗來了,你坐。”
秘書給厲元朗端來一杯茶水,知趣退出。
王銘宏直截了當的說:“你把金家丫頭死亡之前的全過程,和我說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環節,最好把她說過的話也能夠回憶出來。”
厲元朗略作沉吟,盡最大努力,把那天晚上的整個過程,包括金可凝大致說的什麼,他是怎樣回答的,由頭至尾說給王銘宏。
王銘宏眯起眼睛,聽得很認真也很仔細。
等厲元朗說完,王銘宏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沙發扶手,慢悠悠說道:“金家丫頭的死,對於我們來講,壓力很大。”
“金老身份特殊,他剛去世幾個月,他最喜愛的重孫女就這麼死了,實在令人唏噓。”
“這件事在一些老同志中引起很大反響,有人專門為此找過勁峰同志,希望查實清楚。言外之意,對於這次反腐行動頗有微詞。”
“元朗,勁峰同志是頂著巨大壓力查處以薛永相為首的一批**分子。涉及面廣,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有些老同志表面上贊同,心裡是有不同想法的。說白了,他們的子女都在經商。他們擔心,下一步會不會查到他們頭上。”
“金老一走,金家落得如此境地,死的死,抓的抓,老同志們是害怕,擔心金家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所以,他們才以金家丫頭之死的名義,向勁峰同志試壓。”
說到此,王銘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不瞞你說,我們事後暗查了很久,結論和你講的基本一致。
“元朗,你大可以放心,這件事和你無關,純粹是那個小丫頭太聰明瞭,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一樁樁一件件的陷害你,傷害你。是仇恨矇蔽了她的心智,她的死,咎由自取。”
“但是呢……”王銘宏拉長聲調後,繼續說:“金家丫頭的死因,對外還要以突發心臟病猝死做結論。”
“主要不想把她所做的齷齪事公佈於眾,實在太丟金老的臉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件事,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做了嚴格的封口要求。元朗,今後你也要切記,忘掉她對你做的一切,還有北陀山黃金,以及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藏。”
“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都不做,這對你沒有壞處。”
難得王銘宏能夠敞開心扉,指出這裡面深層次的東西,令厲元朗獲益匪淺。
同時他也知道,金可凝之死所帶來的影響,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終,消失在時間長河裡。
之後,王銘宏又和厲元朗聊起拜州市,言下之意,也替弟弟王佔宏解釋,為什麼要把厲元調出東河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