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紅巖扯過幾張紙巾,擦拭著眼角,起身離開書房。
望著老婆的背影,水慶章發出長長嘆息聲,喃喃自語:“厲元朗啊厲元朗,你這是考驗我的忍耐力和底線。你做官做的好有什麼用,作風出現問題,照樣把你拉下馬。只是可惜,這樣的官不多了,除了管不住褲腰帶,你還真沒有別的毛病,可惜了……”
思考再三,水慶章覺得,厲元朗出軌這件事,終究紙裡包不住火,必然要有真相浮出水面那一天。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也顧不得臉面問題,索性拿起話機撥了一連串的號碼,低沉說道:“宮書記,我是慶章,有件事我想向你當面彙報……”
差不多在同一時刻,厲元朗近來因為吳紅麗的事情,鬧得心神不寧。
本來,要是倪以正不出事的話,他在新河市委辦公室,多少能幫自己打探一些可靠訊息。
除了倪以正,厲元朗在新河沒有關係,總不能事事都找金勝吧。
他想和吳紅麗聯絡,擔心吳紅麗處於停職期間,萬一電話被監聽,豈不是自露馬腳?
腦袋大了好幾圈,厲元朗也沒想個頭緒出來。
正這時,手機卻出奇的響起來。
一看號碼,竟然是許久未曾聯絡過的鄭重。
“鄭哥,最近可好?”厲元朗強打精神問起來。
鄭重聲音卻如他的名字一樣,非常鄭重。
“元朗,我……有件事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備,你、你恐怕在戴鼎縣待不長……”
“什麼!”厲元朗大驚,“你聽誰說的?”
鄭重則說:“就別管我聽誰說的了,該安排的事情你趕緊落實,其他的我無可奉告。”
“啪”的一聲,聽筒那側傳來一陣忙音。
厲元朗拿著手機,呆呆站在原地,慢慢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傻了一般。
王中秋最近感覺到,老闆有心事。
有時候總心不在焉的發呆,還不時唉聲嘆氣,臉上全是愁雲不展,一點沒有輕鬆和笑模樣。
為此,他專門和老婆劉婷討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