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窺探他人隱私的人,只是拿起來看了看便原封不動地放回了小箱子裡。
這一夜,千燁沒有回來,而我也沒有睡,乾脆寫了一個通宵的小說。
第二天,婆婆竟然真的履行了她的承諾,給我兩個小時自由活動的時間。
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去醫院看望我的弟弟澤文了,也不必匆匆見一面又趕緊離開。
一大早,我給婆婆做好早飯後,便立刻趕往了醫院。
我剛到醫院,就收到了繳費單,弟弟的住院費又該交了。
千家自我結婚後,再也沒有給過一分醫治弟弟的錢,媽媽已經挪動了家裡所有的存款。
我哪裡還會有什麼錢呢?僅存的那些存款,還都被婆婆搶走了。
我只能拿著繳費單去找主治醫生求求情。
“醫生,您看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出門也沒帶這麼多錢,等我回家湊夠了就送過來。”我低眉小聲懇求道,心裡真的很害怕醫生就此將我弟弟趕出醫院。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我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
最終,他還是為難地說道,“最多三天,你儘快湊齊這兩萬元。不然,我們也很難……”
“您放心,我一定在三天內交上。謝謝您!真的十分謝謝您!”我心裡的石頭重重放下,連連鞠躬道。
走進病房,簡澤文還在睡覺,我沒有打擾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看著他才十六歲,正是花季年華,卻這般躺在醫院裡,不能學習也不能同朋友玩耍。而媽媽也五十多歲了,還要辛辛苦苦又做廚師又做老闆的經營著那間小小的米粉店,我的心就揪著疼。
我緊緊握著弟弟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掌心,充滿了自責。
我竟然連給弟弟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可真是沒用啊!
以後,弟弟每星期兩萬的費用,和婆婆要求的每月一萬,我又到底該怎麼湊呢?
“澤文,你說,姐姐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