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輕聲細語道:“這不都快兩年了嘛,銀子早做家用花沒了,她爹走之前就沒攢下什麼銀子,身後事又花費了不少,哪還有餘錢!”
蘇運鴻微氣惱對秦氏道:“你沒事提這些幹啥,惹人嫌。”
頓時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蘇運鴻對黃氏道:“如今你當家作主,家裡事你自個權衡著辦吧,當年分家時劃好的事也不好變,且說當初你不用水田抵咱倆的供奉也種不下來,小七不足十歲,你一人伺弄四畝地也是難。”
黃氏語氣低沉道:“我曉得,事是我自個同意的,怪不得誰。”
當初分家說好,倆老跟長子,她家和小叔家每年給一百斤糧,細粗糧各五十斤,500文錢,一年一身衣裳。
疾病費用及以後的身後事三家平攤,田地按人頭分。
她家地最少,分到四畝,幹、溼各兩畝。
蘇柒柒目測過這裡的田地,估計這個世界的四畝對比現代只有兩畝不到的樣子,普遍比較小。
原身爹死後,一大家子坐一起商量來商量去,原身家最好那畝水田就搗鼓進了她大伯家。
抵作為5年的奉養糧。
說辭是黃氏一個人種不過來,且二房已經成了絕戶,好東西肯定要先緊著大房和三房咯。
為了在外說起來好聽,她大伯給了一兩銀子算是買。
她爹在時倆老就略偏心了,主要是黃氏沒生有男娃,男娃在他們心裡就是一個家的延續和繼承。
女孩子都是別人家的....
蘇運鴻和秦氏平日裡對二房看似平待,在大事上嘛,天秤是自然偏向另外兩房的。
大家相處模式表面上看還算和諧,至於心裡怎麼算計又是另一回事了。
蘇柒柒對這些人和事,內心古井無波,視若等閒。
人心自古就是偏的!
而且吧,她對諸位親人壓根就毫無代入感,只要不來刷她底線,直接忽視....
小魚黃氏例外,畢竟她代替了蘇小七就責無旁貸。
她們那相似的臉,她天然就認定了,她們本就是一家人。
蘇鴻運和秦氏走後,黃氏坐在桌旁黯然神傷!
蘇柒柒安慰道:“田給出去已成定局,傷心有什麼用呢?它又不會長腳自己跑回來,給就給了唄,往後我給你掙個百八十畝的,你怕又要愁種不過來了。”
黃氏啞然失笑....
她笑容可掬的與黃氏逗了會趣,黃氏心情逐漸明朗。
晚上雷打不動三步曲,她累癱在床上,腦子不停搜尋自己具備的技能,想法搞銀子。
賣吃食不大現實,花費時間長不說來錢也慢,根本無法滿足她慾壑難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