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一聽到桓澈之名,司馬嶽的臉色已是鐵青,褚蓉更是駭懼的問道:“你都做了什麼,怎麼會惹到他了?”
我做了什麼?不就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斬草除根麼?
“他那樣的人,遲早會篡位,人人得而誅之,孤不過是做了孤應該做的事。”
褚蓉臉色大變。
“你太愚蠢了,太愚蠢了,你竟然想要殺了他,你這樣做只會讓他更有理由提前篡位,龍亢桓氏想要取代晉不過是一念之間之事,他們缺的就是這樣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你這便是給了他這樣的理由和機會。”
怎麼辦?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女子的神情變得極為惶恐,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麼,眸光淡定,唇角勾笑。
不,我不應該害怕,我應該高興才對,如果是他來,我應該高興才對!
這般想著,褚蓉的眸中亮光一閃,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扶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看到女子臉上所交織出來的憂懼和狂喜得意之色,司馬嶽的嘴角也牽扯出一絲詭異之笑。
“孤現在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也許你,就是一個很好的籌碼。”
“你說什麼?”
女子神情懵懂微變,就聽司馬嶽陡地喝令了一聲:“來人,將皇后娘娘抓起來!”
一隊黑甲衛再次湧現出來,兩人一手一提,就將褚蓉押架在了中間,令其動彈不得。
女子掙扎著脹紅了臉,望著司馬嶽尖叫道:“你抓我幹什麼,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敢抓我?”
“你錯了,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包括你義興周氏的兵馬,以及禁軍兵符。”男子說罷,從袖中取出一枚兵符,含笑道,“不過,我也很感激你,畢竟,沒有你的幫助,我也進不了這皇宮,也就取信不了太后,就更加不可能拿到你義興周氏的部曲督印以及禁軍兵符。”
“現在你的舊主就要來了,我怎麼知道,你是會幫他,還是會幫我?”
“盧竦,你不是人!你過河拆橋,不是人!”
女子陡然喊道,這喊聲一落,勤政殿的大門忽地大開,以侍中高松為首的一眾大臣出現在了大殿門前,一雙雙炯然凌厲的眸子望向了他和那個掙扎著的女人。
“原來你真的不是陛下,你是天師道祭酒盧竦,陛下在何處?”侍中高菘喝問道。
突然間看到這麼多的大臣在此,司馬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惶,旋即也含笑道:“諸卿在說什麼?孤不就站在這裡麼?”
“哦,現在桓澈這個反賊已經帶兵攻進了臺城,既然諸卿在此,應該快快想出應對之策才行啊。”
“桓澈會帶兵攻進這裡,不都是因為你麼?盧竦,陛下待你一向不溥,封你為天師道祭酒,準你宣揚道法,出入皇宮,各大世家以及百姓都對你有所擁戴,想不到你竟然還能做出這種偷換天子身份的篡位之事!”
“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將這個冒牌昏君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