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發覺不對勁了。
歐朗俊的臉異於常人的紅,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呼吸灼熱粗重。
“你怎麼了?”安千妍忍不住問道。
歐朗俊搖了搖頭,濃眉緊緊的擰著,看上去,痛苦異常。
他聽著安千妍的軟語關懷,更覺心情激盪,幾乎立刻就要將她抱住,狠狠的吻下去……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現在的想法是一種出自於身體本能的想法,如果為著這樣的目的去侵犯她,那麼,他自己都會痛恨這種行為。
“沒事!”他搖了搖頭,強忍著身體裡難忍的情慾。
歐朗俊自小經過各式各樣的培養,當然也不乏各種惡意的,比如下藥啊,比如綁架什麼的。所以,他很明白自己現在是著了道了。
而源頭,應該就是自己今晚應酬的時候,在酒桌上喝的那杯酒。
那杯酒一開始下肚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誰想到他離開酒局,來敬老院接安千妍的路上,藥性緩慢地開始發作了。
到了敬老院的時候,歐朗俊已經很難受了。
“呼……”他吐了口氣,極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
他得去找私人醫生。
事實上,這個藥來得並不算猛烈,沒有強烈到吞噬人全部意志的地步。只是,那種感覺,卻是持久不休的,淡淡的,癢癢的,讓整個人都陷入那種纏綿的渴盼之中。
安千妍見他實在不太對勁,不由地問:“你到底怎麼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不用……”歐朗俊的聲音低迷,帶著沙啞。
安千妍看得揪心,咬了咬薄唇,不再說話。
歐朗俊又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開去我的私人別墅,通知私人醫生過來。”
“是!”
一路開去了歐朗俊位於郊區的別墅。
車子停好之後,安千妍就要去扶他,卻被他一手推開,“別,別碰我。”不敢去碰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安千妍被他這麼一推,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有些難過。
繼而,又生起了怨氣,幾乎是惡狠狠地說道:“那你自己出來啊?你可以嗎?”
她壓根不知道,歐朗俊壓抑得有多辛苦。
歐朗俊沒有答話,自己慢慢的下了車,開了別墅的大門,往裡走去。
安千妍站在別墅外面恨恨的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終是放心不下,跺了跺腳,跟了進去。
屋裡黑不拉幾的,一看就沒有人,她還是等醫生來了再走好了。
進屋之後,歐朗俊連開燈都顧不上開,就直奔浴室,開啟水龍頭,埋頭下去,任由嘩嘩的水龍頭淋在頭上,冰涼的水溫讓他稍微靜了會,抬起頭來,微喘著氣看著鏡子的自己。
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額上,兀自往下滴著水滴,目光迷茫,卻出奇的亮。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