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的臉色極為難看,從一件巨大的宅樓大院之中走出,理了理散亂而又混合著無數脂粉氣的衣著,看都沒有看身後一眾女子的嬌俏笑顏,冷著臉從中走出,越想越來氣。
“陳小子,羨慕不羨慕,本君幫你享受一回這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的事,你也不用太過於感激,等本君多出去散散心就可以。”九魘大大咧咧的聲音在內響起,陳寒的神色更加冰冷。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治這麼老王八蛋,只能使勁一揮袖子,一聲不吭。
原本那柄流魚劍的事情解決,陳寒以為萬事大吉,便也不再著急讓九魘迴歸魂海,畢竟雖然說殘魂進入肉身之中會消耗一定的魂力,但是時間不長的話,也沒有多大關係。
陳寒也藉著這一段功夫在魂海之中仔細思考自身的道路修為境界,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個時辰沒有看外界的動靜,再一看,便只看到了鶯鶯燕燕和白花花的肉海臀浪。
想到這裡,陳寒轉頭猛地瞪向了身旁同樣一聲不吭的琉璃怒道:“你後來一直跟在他身旁,為何不阻止他?幹出這種事情!”
琉璃嬌豔紅唇微微拱起,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道:“奴婢哪裡能管得了君上如何,君上放了奴婢一條生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了,奴婢看公子,好像並不排斥,那些流鶯也就罷了,公子如果想的話,奴婢隨時都可以為公子寬衣解帶的......”
陳寒被嗆了一口,有些自討沒趣的擺了擺手,回到了之前找到的那個臨時住所,揮了揮手:“那位綵衣娘娘似乎受了點驚,我知道你們兩人關係要好,便先去找她吧。”
琉璃眨了眨眼,識趣的離開。
儲物袋流光一閃,火紅色的長劍劍柄,與那暗紅色的連帶劍鞘便來到了陳寒手中。
這流魚劍放了不知道多少年月,而且同樣不知道多少年月未曾催動過,上面卻纖塵不染,稍稍拔出長劍劍鋒劍刃,沒有一星半點的寒芒畢露,反而光華內蘊,給人以尊貴之感。
“咚咚咚”
這只是一間普通如凡人的客棧房間,而不是修士的洞天福地,木門的敲擊上,讓陳寒的注意力從這柄流魚劍上收了回來。
“誰?”陳寒眉頭一挑。
起身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不算漂亮,但是清秀乾淨的小臉。
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體內沒有半分靈氣,居然是生活在這綵衣星的一個凡人。小姑娘看門開啟之後,出現的陳寒,甜甜一笑,沒有開口。
陳寒原本想要斥責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嚥了下去,小姑娘身材瘦小,抽抽巴巴的,手中端著一個木製托盤,托盤之中有著普通的白瓷酒壺。
“有事嗎?”陳寒努力的勾勒出了一個笑容。
小姑娘同樣沒有開口,只是明亮的眸子看向陳寒,捧著那木質托盤的手朝前遞了遞。
陳寒一愣,隨即便發現,小姑娘泛白的嘴唇微啟,但是卻沒有半點聲音傳出,即便是尋常啞童的咿咿呀呀的聲音都沒有,只是有一絲絲近乎聽不到的如同少女哼唱的低吟響起。
原來這是一個先天喑啞的小姑娘。
陳寒不免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黑髮,接過了那托盤上的白瓷壺,笑問道:“這是店家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