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北區的一棟普普通通的老樓中,這裡被譽為是整個沈華區的貧民地帶。不過壞境並不差,只是相對要擁擠很多。
樓房的室內面積不算大,正當中午的時候,自然也不用開燈。
一個面白無鬚的老者就那樣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發呆,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尤其是顯示屏中的那個白衣青年,讓每次老者的面容都閃過了一絲緬懷。
他倆的經歷很是有著一些共同之處。
崛起於微末,後來突逢大變,舉目無親,在荒野之中過了幾個年頭,只不過陳寒相對要比他幸運一些,他當時全家被滅,自己也是如同逃命的野狗一般,在直轄區中根本就活不到一個星期,只有逃到荒野之中,死路求生。
當年青衣劍客的天賦絕頂,只是短短几年的時間就脫穎而出,依靠著太白學院初加入學院僅僅只是入門級別的劍法與一些別的機遇,硬是在這危機無數的荒野之中呆了足足五個年頭。
五年,從一個瀟灑的少年劍客變成了一個殺氣盎然的冷麵修羅。
直到遇到那個名叫做華清雨的姑娘。
想到這裡,老者的眼神變得一陣陰霾,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沒有再一次去回想這個屬於他自己的逆鱗。
目光再一次聚焦在電視上的白衣青年的臉上,即便以他的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感嘆,當年那個被驅逐出去如同喪家之犬的少年人,任誰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到達這步田地。
他也遠遠沒有想到,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裡,那個和自己對劍的連真氣都無法催動的少年,現如今能有這般實力。
少年身上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天大的秘密,只不過他已經不在意了。
相比起這具已經垂垂老矣的肉身,軀殼中的那個已經殘破不堪的魂魄才是更加恐怖的損傷。
“哎,天人,天人。”
老者的目光從牆壁上的顯示屏移開,望向窗外,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譏諷與不屑。
“這方天地,這方牢籠,究竟隱藏著什麼呢?”老者的眼神逐漸變得悠遠和深長。
“爸,想什麼呢?”
一道悅耳的女聲隨著一陣彭的關門上在門口響起,老者一下子就回過神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自家領養的女兒道:“看見這小子就想起以前的光輝歷史。哎,咱看人的眼光還是這麼犀利,嘖嘖。”
“哦?”女子一笑,似乎很是驚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父親,知道他的性格,第一次這樣誇讚別人還是頭一次,不由得探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顯示屏上這個一臉淡定的白衣青年。
“誒,這就是暮雪的那個小男朋友嗎?”
女子楞了一下,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
老者點點頭:“這丫頭啊,前幾天我就讓她晚點去川蜀那邊,非得那麼快就走了,這死丫頭,現在估計後悔死了。”
“怎麼了?不過我看暮雪最近很努力啊,不單單是練劍,就連修煉內功也不會練到一半就睡著了。”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一絲欣慰還有點心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