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陳寒每次將劍鋒指出之後,一絲只有針尖大小的赤黃色就會出現在其劍鋒所指的位置。
刺眼的陽光凝聚在一起幾乎只有一個針尖大小,每一次,這針尖大小的陽光都會隨著陳寒,直直的照射在那黑皇蟒的身上。
而幾乎每一次被這金黃色的陽光照到,那黑色的鱗甲上幾乎都會冒起一陣黑煙,隨之將其那鱗甲直接焚燒,甚至之前一次陳寒還看到了那鱗甲下面已經有些被燒糊的蛇肉。
一分鐘的時間,那黑皇蟒就已經被騷擾的不勝其煩,仰天嘶鳴聲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那種憤怒。
陳寒心中叫苦,雖然明面上看,他現在似乎是佔據了上風,可是隻有自己知道他現在的處境究竟如何,這半晌的時間,雖然說給這黑蟒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與困擾,但是想要憑藉著這麼點的效果,重創這黑皇蟒,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且最為讓陳寒心煩的就是那鱷龜王不是的抽一下冷刀子,讓本來可以傷害到那黑蟒的時機總是被幹擾。
更為關鍵的是,這截天劍一用,體內的真氣宛如水流一般飛快的消失著。就這麼一分鐘的時間,他的真氣就足足減少了四分之一,由此可以想象得到,這東西的消耗多麼恐怖。
可是就在此時,一陣水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陳寒心頭一動,側過頭去一看,一個人影在遠處飛快的從江面上朝著自己這邊跑了過去。
隨著每一步的跑動,腳步後面的水花飛快的濺起,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陳寒的眼前。
這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長著一張娃娃臉,眼睛宛如一道彎彎月牙一般,很是狹長。穿著一身黑色的軍隊的武者作戰服,看上去很是精神。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看見這邊的情況之後,迅速的抽出了背後的戰刀,朝著陳寒笑了笑,筆直的朝著那鱷龜王砍去,陳寒眼前一亮,如果來一個人牽制住那鱷龜王,那麼眼前的這個黑皇蟒自己對付的話,就肯定要輕鬆許多。
沒有再去理會鱷龜王那邊,陳寒收回了大衍截天劍中的截天法,轉而將其變化成了之前那般的太極圖案,畢竟這種狀態的時候是對敵最為合適的。
因為這太極八卦可以緩慢的降低敵人的力量與速度,並且吸收天地中的靈氣增強自身,此消彼長之下,從而使得自己這邊的優勢越來越大,其好處自然不用多說。
那黑皇蟒忌憚的打量了剛剛前來的那個青年一眼,見朝著那鱷龜王而去之後,這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了下面的陳寒根據剛才的戰鬥,以它的智慧,自然也是知道了眼前這個不大小子的不好對付。
黑色的信子吐出,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這信子露出嘴中的部分就有一米多長。
驀地,這黑皇蟒身下的水域還是起了一陣陣的漣漪,同時,蟒身開始不住的週轉扭動。
陳寒眼睛一眯,此時他自然可以看出,這是這個黑色蟒蛇在盤起身子,雖然說身體在水域中,但是如此巨大的身體根本就不用在意這江水的浮力。
十幾秒後,那黑皇蟒露出水外的身體足足有七八十米,蟒身曲直,冷漠的豎瞳死死地盯住下方的陳寒。
陳寒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只是開始上下打量這條黑色的蟒蛇,正在考慮要從哪裡下手,即便他沒有真正斬上這大傢伙,但是隻看那一身閃閃發亮的鱗甲,陳寒閉著眼也知道這東西防禦力肯定不俗。
黑皇蟒似乎等得有點不耐煩,高高站立的蟒軀有些搖晃,陳寒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