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最近半年殺了幾個人？”
“三個。”
“因為什麼呢？”
“活不下去了唄，不殺我就得死。”
“好的，我問完了。”
王炎打了個響指，老者驀地清醒，隱藏在腰間的短刀被抽出，他在清醒後記起了之前說出的所有話，他站起身用警惕的目光看向王炎，在看到王炎隨手取出來的一把手槍後，立刻跪在地上丟掉短刀磕頭饒命。
“滾吧。”
王炎搖了搖頭，對方如蒙大赦，刀也不要了，拔腿就是跑遠。
“凱里哥哥。”
米婭站起身迷茫的看向王炎，她內心非常非常吃驚，看起來以撿垃圾為生的那名老者，居然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過往，米婭覺得比看故事還要有感觸的多。
“我早就發現了他的情況，稍稍引導了一下對方，他就是全部說出來了隱瞞的情況，這就是人心。”
王炎站起身來看向米婭，對方眼睛中有電弧跳躍，似乎知曉了王炎此舉的意思，又似乎不明白因為什麼。
“來，咱們繼續。”
王炎看到對方如此模樣，沒有繼續多講什麼，而是帶著米婭繼續在垃圾山遊蕩者，一共找了近百人詢問，所遇到的人千奇百態，有從未做過昧良心事情的好人，也有無惡不作的真正壞人，無一例外，這些人現在都是在貧民窟生活，原因千奇百怪。
這番見聞對米婭的觸動極大，一直到王炎帶著米婭重新返回軍車所在的位置坐上車，米婭依舊沒能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凱里哥哥，我……”一直到軍車離開了垃圾山好遠之後，米婭恍然驚覺自己已經回到了車上，她立刻對王炎喊道，王炎轉過頭來看向米婭，目光平靜，卻是有一種名為智慧的東西在眼中浮現。
“我該怎麼做？”
米婭這句話雖然是在詢問王炎，但是實際上卻是在質問自己本心。
“你差不多該有自己的答案了吧，我再帶你去斯曼工業基地其他地方看看。”
王炎沒有回答米婭的這個問題，事實上一個上午的見聞對他的感觸也很大，他真正接觸到了天界最下層人們的真正生活，瞭解到了繁華之下的陰暗。
馬蒂亞斯今天很幸運的找到了臨時的工作，雖然在中午的時候就失業了，但是好歹也賺了二十多塊，比昨天的收穫要多，足夠他買上一塊麵包了，而不是像昨天一樣只能買半塊麵包。